,童年總得有個玩伴兒,傅旭成的孫子雖然年紀大了點,照顧秦澈卻正好。
回到府中,休息了一天,隔日就是大年三十。
入宮的年禮,早已經準備整齊,秦子臻捨不得金銀珠寶,便宜誰也不能便宜皇帝,於是他挑挑揀揀從空間裡取出一面穿衣鏡,又漂亮,又上檔次,又稀奇,獻給皇帝再好不過。
傅旭成對於世子爺的稀奇玩意兒已經習以為常,哪怕他想不明白庫房並沒有鏡子,世子的東西從何而來,但這並不妨礙他高興,又可以省下一大筆。
今年皇帝心情不好,過年沒有往日熱鬧,換了誰,一個年輕有為的兒子被人廢了,心裡恐怕都不會高興。
秦子臻回到京裡,五皇子被廢的訊息已經鬧得人盡皆知,聽見傳言,秦子臻一笑而過,謝九思手段不錯,這樣的報復才是讓人生不如死,那小子一臉假笑,心挺黑的。
精神力輕輕一掃,見他在侯府悠閒自在,又見靖安侯夫人正和侯爺商議事情,他心裡有些幸災樂禍,不知面對逼婚,那小子又會有什麼動作,看他一派氣定神閒,想必早有對策,秦子臻移開視線不再關注。
他對後院裡的勾心鬥角,實在不感興趣。
卻說靖安侯府,靖安侯再怎麼生氣,過年總得和正室在一起,張家獲罪,張氏仍是靖安侯夫人,年夜晚上必須進宮參見各位娘娘。
冷了張氏大半個月,靖安侯終於踏入正房。
張氏臉色憔悴不已,一看見夫君,眼淚說掉就掉了下來:“老爺,你總算來看妾身了,妾身究竟哪錯了,讓你如此不待見。”
靖安侯心裡生氣,但見張氏淚流滿面的樣子,他又忍不住心軟:“你。。。。。。唉。。。。。。。”
靖安侯重重嘆了口氣,他們夫妻幾十年,哪能真狠下心,若不是張氏行事太過分,他也不會冷著她:“你是當家主母,妾室就算有了孩子,仍會叫你一聲母親,你何必。。。。。。你好自為之吧。”
“老爺。。。。。。”張氏大驚失色,悲痛地哭道:“老爺就這樣不信妾身嗎?老爺有了孩子,妾身只會高興,哪會為難一個妾室,老爺的血脈妾身抱在身邊養,跟親生的有何區別,你,你居然為了一個賤妾責怪與我,難道發生那樣的醜事,我還不該處置嗎?”
靖安侯懷疑地看著她,難道自己猜錯了?但是區區一名小妾,入府不過半個月,哪來的膽子偷情,又怎會認識小廝。
張氏一邊哭,一邊說,彷彿生無可戀:“老爺聽都不聽妾身解釋,便給妾身定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靖安侯一驚:“夫人何必如此,有話好好說。”
張氏哭了一陣,這才說道:“那小廝妾身查過,他是周管事的親侄子,成日好吃懶做,欠下一屁股的賬,周管事顧念親情,在府裡給他謀了一份差事,這事還是老爺親口應允。”
靖安侯仔細一想,神色有些訕訕的,張氏所言還真有其事,周管事乃是他的心腹,幫他侄子一把他以為不是什麼大事,周管事一提,他就順口應承下來。
張氏接著說:“誰知那小廝死性不改,入了侯府一樣好賭,上個月欠了賭館三千兩銀子,還不上,於是主意打在了侯府頭上,他見蓮姨娘屋裡沒人,本想狗雞摸狗弄些好處,結果卻被蓮姨娘撞見,那小廝也是膽肥,害怕蓮姨娘聲張,乾脆一不做兒不休,幹了那些汙糟的事情,蓮姨娘有了把柄被他逮住,一來二去。。。。。。總會露出馬腳,這才被妾身發現。”
張氏解釋的合情合理,靖安侯一臉嫌惡,一想起那個女人被人睡過,然後又被自己睡,他心裡就噁心的不行。
張氏冷笑,如果沒有後招,她又豈會莽撞行事:“老爺如果不信,大可把妾室養去別院,省的在府裡出了事,又是妾身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