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一緊,被不凡趕上來握住,她即時怔住,腳再也邁不出去,裝出來的笑,隨之褪去,心頭皺巴巴的難受。 與鬼面幾日歡 好,卻總覺得鬼面如他一般,對他非但沒能淡去,反而更加放不開。
怕剋制不了情緒,僵著身體,不敢回頭看他,握著她的手腕的手很熱,熱得象燙穿了她肌膚,直竄進她的血脈,將她全身的血液一同蒸熱。
風拂開她耳邊髮束,他突然向她挨近,唇貼向她耳後那顆小小的血痣。 “你,怎麼偏要這麼想?”他的聲音暗啞。
無憂怔了怔,偷看向把守營門的官兵,官兵哪敢看他們,早將視線調向別處。
“你被我捉 奸 在 床,能讓我怎麼想?”無憂瞪他。
“捉 奸 在 床?”不凡想著那日情形,他和長寧的關係,還真沒辦法與她解釋清楚。
“難道不是?你們都擠在一張榻上了。”話說了口,無憂險些咬了舌頭。
這話說的,倒象是在審訓在外面偷腥的丈夫。 “當然不是。” “不是,那能是什麼?”無憂撇臉,當怨婦就當怨婦吧,強過被活活憋死。
“如果我說,我與她一見如故,情如姐弟,那日不過是敘敘舊,你可信?” 今天狀態很不好,明天加更……
236 和好
無憂摔開他的手,相信他,母豬都會上樹。 不凡苦惱了這許多天,這時看著她的臭臉,心情反而變得很好。 “路上小心。”
無憂上了車,把窗簾揭開一條小縫,往外張望,恰好與不凡四目相對,後者眼角化開淺笑。 象做賊被人捉了個現場,忙將窗簾按了回去,捂得實實的,半溜著眼珠子。
這算不算是和好? 得出了這個結論,這些天壓在心裡的那塊石頭,總算是掀了開去。 長吁了口氣,又去揭簾子偷看。
這回看見的卻是他一斂方才的溫情模樣,恢復了平時那種一成不變的淡然從容。 而他面前卻立著黑臉峻珩。 峻珩正憤憤的說著什麼,不時的瞟向無憂輦車離開的方向。
無憂直覺他們說的與自己有關,但離得已遠,聽不見他們的談話。 次日…… 不凡臨時將與對方定下的議和地方改在平清的‘培田村’,讓無憂無語了好一陣。
他看似正兒八經的一個人,來來去去卻跟鳳止一樣離不了青 樓。
前往‘培田村’,雙方在各自邊界,便將大隊的侍衛留下,只能由籤議和書的人獨自前往,連書記都不能帶一個,立字據之類的事由玉姐代辦。
如果無憂不肯去,那麼便會由不凡前往。 無憂死活要去,不凡只能退讓。
前來接無憂的玉姐,與無憂已是幾次見面,算是小熟,也不避忌她的郡主之身,直接牽了她的手,笑笑道:“我沒接客好些年了,這雙手還算得乾淨。”
無憂‘噗’地一聲笑,“感情,你接客都是用手……” 話沒說完,見不凡臉一沉,而他身後的眾官紳臉上神色古怪,忙乾咳了一聲,把話頭打住。
玉姐卻是‘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臉,“這郡主,我喜歡。”說完又回頭對不凡笑道:“公子放心,除非砍了我這條手臂,否則絕對丟不了郡主。”
不凡得了玉姐這句話,暗鬆了口氣。 玉姐的功夫不在皇姐之下,有她答應護著,再加上無憂自己的本事,這一趟,也不怕皇姐對無憂不利。
向她微微一笑,道:“那就讓玉姐費心了。” “好說。”玉姐也不謙讓,拉了無憂就走。
無憂看著笑意盈然的玉姐,若有所悟,這是防止雙方另存他心,挺身走險,刺殺對方首領。
培田村不受限任何一國,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培田村’外佈陣做手腳,所以地點反而是最安全的。 而不凡將她託給玉姐,又有玉姐親自來接,也就是承諾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