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今日赴約只帶了兩個隨從,分別名為阿山和阿風,蘇年年前世見過。
說話的是阿山,他是急性子,辦事效率很高,一直被蕭南帶在身邊。
蘇年年輕佻的笑意不改:“殿下這小隨從可不太聽話。”
蕭南伸手攔住阿山:“不得無禮。”
阿山咬緊牙,死死盯著蘇年年,最終在蕭南警告眼神中妥協,短促有力地哼了聲,退回蕭南身後。
蕭南笑得極其牽強:“閣主……說笑了。”
“本座從不說笑。”蘇年年語氣堅定,“本座不認為你的提議能給血宗閣帶來什麼價值,既然合作,自然各取所需。”
她注視著蕭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快意慢慢攀上心頭。
就是要這樣,侮辱他,讓他下跪,淪為女人腳邊取樂的玩意兒。
蕭南則在思量蘇年年話語的真假。
喜歡看男人下跪求饒,這算什麼癖好?
滿足自己的征服欲,覺得這樣很有成就感嗎?
很難得,他一貫溫和舒展的眉眼,蹙了起來。
見狀,蘇年年回身掃了一圈,順手攬著一個血宗衛的脖子,逗弄寵物似的搔了搔他的下巴,眯眼解釋:
“確實是本座的一點個人愛好,四皇子不信便罷了。”她故意用很猥瑣的語氣說,“不過本座很期待,如果在面前跪下的人是尊貴儒雅的四皇子,應該更加刺激罷?”
聞言,蕭南徹底冷了臉。
“閣主若不接受我的提議,直接拒絕便是,何必這樣捉弄人。”
先是故意遲到,讓他在冷風中白等一個時辰,眼下又是這番羞辱,他壓抑在胸口的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蘇年年佯裝不懂,眨了眨眼,“四皇子前腳還在感謝本座提點,後腳便忘了本座的話。
本座跟你說了血宗閣不參與朝廷紛爭,抬腳要走,不是你三番幾次讓本座留步?
現下給了你機會,你又說我捉弄你。”
她說著,極其惱怒地冷笑一聲,抬腳要走。
然而邁出的腳還沒落地,她耳尖一動,側眸看向蕭南。
蕭南見她要走,也要離開,膝窩被什麼東西驀地砸中,膝蓋不自覺一軟。
阿山阿風即刻往看向石子打來的方向,回過神時,他們的主子膝蓋已經著地。
“殿下!”
蘇年年看著在地上滾了一段距離的小石子,微愣,隨後“咯咯”笑開。
“看來四皇子很有誠意。”
下手的人手法極其精妙,蕭南雙手撐地,幾乎感受不到左腿的存在。
阿山阿風忙架著他胳膊把他扶起,忍不住怒罵:
“用這種齷齪骯髒的手段,真是噁心至極!”
“本座還以為四皇子是想通了,自願下跪的。嘖,看來不是。蘇年年不甚在意,可惜地微嘆,“四皇子暗中結仇太多,今後謹慎行事為好。”
說完,蘇年年帶著十幾個血宗衛揚長而去。
“殿下,追不追?”阿風問。
蕭南兩手攬著他倆的脖子,面露陰狠:“拿什麼追?”
蘇年年帶人回城時,跟著的幾個男血宗衛神情十分古怪。
她瞧見,咳了一聲,安撫道:“別當真,剛才都是演的。你們幾個回去找景遲領銀子,啊,還有你……”她指著那個被她摸了一把下巴的血宗衛,“你領雙份。”
“……”
沒人敢說話。
這賞錢要是領了,他們以後不會也要……那樣吧?
將眾人都打發走,蘇年年七拐八拐,確認沒有敵人跟著自己,終於進了蘇府。
不多時,牆邊傳來細微動靜。
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