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再將她重新接到身邊來。
可是秦菁的個性他也再清楚不過,他知道她會怪他,甚至於永不原諒,卻還是不得不做。
當初她刺他那一劍的決絕讓他痛了許久,當真是以為她對他徹底寒了心。
那一天當他拖著滿身疲憊孤身一人踏出祈寧城的時候,那種冰寒徹骨的感覺至今還記得分明。
因為中毒,他整整昏迷了兩個月,那段時間似乎每天都在重複著同樣的噩夢,她一劍刺來萬念俱灰,他的世界分崩離析滿地殘缺。
兩個月後,他轉醒,聽到莫如風說她讓出了祈寧,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
她沒有放棄他,那一刻巨大的驚喜和隨之而來的漫長分離衝撞在一起,每一日都是煎熬。
於是他拼命的讓自己忙,用這三年時間取信於楚明帝,並且無所不用其極,一步一步滲入到西楚政權的核心位置。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迎回她。
漫漫三年,一千個日日夜夜,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唇齒糾纏,帶著近乎毀滅性的痴狂和執念,兩個人相擁在這個剛從動亂中平復下來的夜晚,用這一個綿長的吻,把中間缺憾的三年重新續上。
秦菁的心裡微微發苦,極力的想要回應他,可是他強勢的不允許,以唇舌掌控她,來勢洶洶的恨不能把她整個吞下去。
直至最後秦菁的身子完全軟在他懷裡,楚奕才意猶未盡的暫且放開她。
秦菁伏在他懷裡劇烈的喘息,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楚奕的手壓在她的背上,帶點惡意的隔著衣服去挑弄她肚兜的帶子。
秦菁不自在的躲了躲,把臉埋在他的胸前不去與他對視,微微喘息著道,“你在我這不合規矩,人多眼雜的,回頭傳出去了要怎麼辦?”
“這裡不都是你的人嗎?怕什麼?”楚奕不理,挑起她的下巴再去吻她的唇,廝磨了一會兒才又似笑非笑的輕哼一聲,“你要實在不放心,回頭全部殺掉滅口好了,看誰還敢嚼舌頭。”
“你又貧!”秦菁忍俊不禁,張嘴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哎喲!”楚奕誇張的抽了口氣,隨即由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啞的淺笑,一彎身抄起她的腿彎抱了她放到床上。
他將她放下卻不退開,秦菁的雙臂纏在他頸後紅著臉與他脈脈相望。
他埋首去吻她的唇,火熱柔軟的唇瓣從她的嘴角輕移,落在腮邊,眉睫,細細的回味著他曾經熟悉的每一寸輪廓。
衣衫從肩頭滑落,大片玉色的肌膚印染著情動時候的迷離紅暈綻放在他的眼底。
燈影迷離,映著她嬌顏如花,輕顫著抖在他的臂彎裡。
楚奕一笑,抖落垂在床邊的水色幔帳。
這一夜他在她身上索取的近乎瘋狂,軀體交疊,嚶嚀婉轉,曾經浮在雲端的時候有幾次秦菁都甚至恍惚的以為自己就要昏厥過去,呻吟都化作小聲的嗚咽。
也不知道是折騰了多久,似乎覺得他還在卡著她的腰一次一次衝撞的時候秦菁就已經疲憊的睡了過去。
她覺得自己迷迷糊糊似是睡了很久,後來睜開眼才發現不過還是夜裡。
估計是聽到了屋子裡的動靜,靈歌去了就沒再回來。
楚奕睡在身邊,也沒有回他自己的院子。
秦菁全身無力,只覺得四肢百骸都被什麼碾過一樣,全身的骨骼都痠軟的不聽使喚。
她皺眉,動了動身子。
雖然已經盡力的放輕了動作,也還是覺得那隻搭在她腰間的手臂一緊,將她攏在了懷裡,緊跟著楚奕含笑的聲音從耳後響起,“醒了?”
秦菁嗯了一聲就不敢再動,她倒不是顧及著和他之間的碰觸,是真的全身僵直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