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拿著信紙的手都僵硬了。
他抬頭望向窗外,不知是澗邊還是那間永遠燉著肉的小屋。
他想起那天山崖上的痕跡,想起昏迷不醒的那個傢伙,想起先前在澗邊的那場談話以及談話裡的某些細節……
他面色數變。
最開始的時候,有些微紅,卻不像是憤怒,緊接著,變得有些微白,卻不像是受驚。
就像一個飲多了酒的醉漢。
最終,所有的情緒都換成了微澀的苦笑,盡是滿滿的自嘲。
……
……
在星空下喝酒,喝酒的時候說說姑娘,這本來就是年輕男子最喜歡做的事情。
以前在國教學院的時候,唐三十六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陳長生不願意陪,今夜過後,才發現確實很愉快。
他想著過些天去汶水見唐三十六,是不是應該拎幾瓶好酒,也算是酬答唐老太爺的贈傘之情?
當然,酒中談話與喝酒本身一樣,主要看物件是誰。
陳長生覺得今夜的談話很愉快,甚至有些隱隱痛快,那是因為談話的物件是羅布。
這讓他想起當初在天書陵草屋裡與苟寒食、關飛白等人稟燭夜談的場景。
當然,與今夜最像的還是在那座雪廟裡與徐有容的對話。
那座雪廟在白草道旁。
白草道在日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