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了個清楚。
賀嚴修看完後,臉色登時臉色陰沉,將那信揉成了一個小小的紙團。
有人要對蘇玉錦不利。
會是誰?
是大殿下和二殿下嗎?
還是說……
雲層漸漸地攏到了一處,日頭被遮擋,天色忽的暗了下來。
「二爺回屋吧,看樣子是要下雨呢。」興安話音還不曾落地,風已是颳了起來,飛沙走石,院中的樹枝都跟著劇烈搖晃。
天上更是烏雲密佈,頃刻有了閃電和隆隆雷聲。
看樣子,應該是一場大雨。
也該下這麼一場雨,按時節麥子已經收割完畢,打了糧食屯入倉中,這一場雨下完,剛好也該種秋。
這大約會是一場及時雨。
賀嚴修提起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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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還尚未天亮時,馮袁浩便起了床,催促小廝幫他準備洗漱之物和今日要穿的衣裳。
小廝雖睡眼惺忪,甚至打了個哈欠,卻還是按著吩咐去忙碌。
但剛打來熱水,拿來牙刷、青鹽,以及洗手用的豬胰藥粉時,卻被馮袁浩叫住。
「這豬胰藥粉裡頭藥味有些濃,怕是聞著不好聞,不如再兌點花汁子進去,也能聞著香噴噴的。」
「是。」
小廝應下,急忙去拿鮮花汁子,還沒出了屋子,又聽馮袁浩喊,「若是有花香會不會也不妥,現在有些陰柔不剛強,若是再被誤會平日沉迷脂粉香氣,那就更不好……
「還是不必拿了。」
「是。」小廝折返回來,伺候馮袁浩洗漱。
馮袁浩溼了手和臉,聞著那豬胰藥粉的味道,頓時遲疑,「還是去拿一些來吧,一點點,就一點點,能壓一壓這個味道就行。」
小廝,「……好,小的這就去。」
洗漱完畢,梳頭換衣裳。
小廝將昨日已經準備好的衣裳給馮袁浩拿了過來。
石青色的交領深衣,繡著竹子的暗花,看著質地上乘,面料挺括有型,馮袁浩穿上好,在那一人來高,打磨的光滑清亮的穿衣銅鏡面前照了又照。
衣裳的顏色似乎顯得他膚色有些黑,不大精神啊。
「拿那件蟹殼青色的來。」
一通忙活後,馮袁浩再次在鏡子面前打量,許久後擰眉,「顏色似乎有些淡了,不如穿黛藍那件為好。」
「似乎絳色那件更好一些……」
小廝,「……」
日上三竿,馮袁冬快步走來,「怎麼這麼晚了,袁浩還沒有來吃早飯,可是沒還有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