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需要至親日日帶著誦經化解。母親丟了這串佛珠的時候著急地都吃不下飯,還是前不久老頭子無意中在道館的一花盆中拾到的!”
楚沉夏被他這麼一說,也有些自責,抓著盒子的力度不由得加深了一分。這些年都是母親不辭辛苦來看他,他卻從未抽些時間去陪陪她。饒是這次慶祝母親生日他也呆不了多久,急匆匆地來又要急匆匆地走。
景旡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脫口而出了母親二字,心裡又亂了起來,好在楚沉夏根本沒有注意到,不由得偷偷舒了一口氣,展顏大笑道:“最近。。。。金城不太平啊,我找老頭去了,你自己保重。”
第十六章 中毒
太陽還未落下山頭,楚沉夏便悄悄離開了,他並不想看到母親淚眼婆娑的樣子,問天底下有哪一個兒子能經受的住自己母親苦苦哀求還能狠心走開的?
他楚沉夏第一個做不到。
離開府中還不過幾百步的距離,遠遠便看到順王倚靠在牆邊,兩隻眼無神地望著對臉的牆壁。楚沉夏見他的視線從牆上飄到了自己身上,著實明白不能裝作沒看見。
實際上,順王站的地方是楚沉夏必經之路,即使他不把視線轉過來,楚沉夏也得上前打聲招呼。
對楚沉夏來說,廢太子也好,順王也好,那些都是與他無關的事,遙遠的很。
如果不是四年前,在斷崖認識了受傷的劉彧,爭權奪位的事情又與他楚沉夏有什麼干係呢?劉彧確實很有治國之材也很有抱負,是他心中最合適的天子,他也明白爭權的路上不可能沒有血戮腥殺,正因為他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答應劉彧。
可惜明白與接受並不是一回事,他心裡面明白的很,可當他真的開始參與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去接受一直以來最不能忍受的陰謀算計。
他忽然很想逃,逃離這個兩難之地。
“殿下。”楚沉夏恭敬地拱手道,再抬頭時,便看到了劉衍有些沉重的神情,乾脆問道:“殿下有什麼重要的事找我嗎?值得殿下這般不顧腿傷便跑來了。”
劉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柔和一笑,語氣卻十分壓抑:“我的腿沒事,半容姑娘說我可以適當走動了。不過我確實是有件事要和你商討。”
適當走動,楚沉夏抽了抽嘴角,順王府和楚府隔了兩條街,可真是適當的走動啊。
楚沉夏雙目微微流轉,眼神清澈又透底地看著他。那一瞬間,劉衍覺得這個人有些深不可測,深到自己都無法決定這個人的命運,這樣子的一個人怎麼會甘心在自己身邊做個親兵?
楚沉夏見他眉間微微蹙起,又遲遲不說話,還真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忙催促道:“什麼事還請殿下明說。”
劉衍回過神來,輕聲道:“陸軻死了,你。。。”
話說到一半生生頓住了,兩人都屏息不說話,交換了眼神後都警惕地看著四周。
正是這一警惕,周圍的聲音忽然就消失匿跡了,一瞬間氣氛變得非常壓抑,楚沉夏甚至能感受到他極輕的氣息。
“嗖。”一枚飛刀帶著風聲朝順王飛來,楚沉夏目光一緊,習慣性地往腰間一摸,才驚覺今日因母親生辰便沒帶佩劍。
來不及多想,手一伸便抓住了那柄飛刀,手掌一轉飛刀便被他隨意丟到地面。
一陣罡風從背後襲來,劉衍只覺得後背一涼,正要回身去看,卻被人一掌推到了牆邊。
大刀擦過風的聲音十分快且凌冽,一聽便知道是高手中的高手,劉衍抬頭看去,只見楚沉夏向右一閃,左手在那人手掌上一劈,那人便險些拿不住大刀。
那人長得黑不溜秋,鬍渣似乎長了半張臉,約莫看上去有四十歲了,他的目光卻炯炯有神,十分有精神。
楚沉夏矮身一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