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這麼一來,我卻會覺得良心不安。
就這樣折折騰騰地想了好幾天,糾結地連覺都沒睡好。
看到我臉上掛著大黑眼圈時,他也猜到了我在苦惱什麼。其實從見到林夫人到現在,他的態度是一貫地堅決,讓我相信他會處理好這件事情。我也相信他會處理好,或者說,我是願意相信的。可是在潛意識裡卻是真的很不安,在我看來,林夫人手腕強硬到連林湛都落荒而逃,他又會堅持多久?
心裡揹著包袱,臉色自然很沉鬱。我用吸管把冰杯裡的冰淇淋捅出好幾個洞,又連著攪了幾下。林戩坐在一旁皺著眉看著,他不喜歡一切反季節飲食,比如夏天吃火鍋,冬天吃冰。但是顧慮到這幾天我心情不好,他還是蠻體貼地同意了,但只允許吃一小杯。
我知道他最近的壓力也很大,但是大到什麼程度我是猜不出來的,因為他從來沒和我抱怨過這些。大概覺得自己是個男人,所以有苦得自己嚥了。這種作派放在別的方面我會欣賞,但是在這種時候卻是很不妥當。我想知道他所面對的情況,有必要的時候我要和他一同面對,這樣比他一個人承受壓力而我卻懵然不知要好。可惜有時男人的腦筋很死,覺得我這樣做是為你著想,其他便不再做解釋。
我有些煩躁地把冰杯一放,十指扭到一起絞啊絞的。他坐在靠街的一邊,此時雙眼便落在窗外的車水馬龍上,一言不發。其實我和他之間相處的時候,沉默的時間很少。他話不多,但多數是有問必答的。而我呢,擅長的就是沒話找話,所以像現在這樣冷場的情況極少。這種難得的冷淡讓我很不舒服,突然就有種委屈的感覺。
好在這種讓人不快的冷場沒有持續太久,他忽然用手肘碰了碰我,用一種近乎玩笑的口吻指著窗外問道,“郝炯,你是想坐在腳踏車後面哭呢,還是想坐在寶馬車裡笑?”
這個極品的問題是從某個 火爆的相親節目中傳出來的,有陣子非常地流行。據說不少學校就此問題進行了數場的辯論,一時間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無數。這個問題極品就極品在把愛情與現實分割又糅合,取捨間都殘酷到血淋淋。
我不太願意去想林戩問我這個問題是什麼原因——不管他是覺得自己有可能會和林湛一樣被趕出來,還是想隱晦地暗示些什麼。我只要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我永遠只要給出自己最真實的答案就行。
“非得是寶馬嗎?”印象裡這男人就沒開過寶馬車,但是他的座駕比起寶馬傲嬌多了。
他託著腮,挺認真地看我,口氣卻蠻無辜地,“問題就是這麼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非得是寶馬不可。”
我也學他的樣子托起了腮,“好吧,我的答案是:我會努力賺錢,給我愛的男人買寶馬。然後,我就坐在他身邊,看著他笑。”
他臉上的表情一滯,旋即便有些不可思議,“你要給我買寶馬?”
我鄭重地點點頭,“嗯,給我愛的男人買。”
“那不就是我了。”他的臉上染上了些許得意,牙齒也一下露出好幾顆來,“直接說給我買就行了嘛。”
我切了一聲,“你少來勁。”
他像是起了興趣,人就往我這裡挪來大半的身子,“買寶馬,你買得起嗎?”
我‘嘖’了一聲,“所以才問你是不是非得寶馬不可啊。要我說買車不要看牌子,華而不實。過日子要實在,消耗品得買皮實點又不貴的。如果在十萬以內的話,我努力點,花五六年攢攢還是可以有的。”伸手掐掐他的臉,“我相信不管我買什麼車,你都會高興。所以你也得相信我,我說有能力買,就一定會辦到。”
他眼角餘留的一絲陰霾頓時消散,緊接著便哈哈笑起來。一手攀上我的肩膀攬過,湊過來就是一個響吻,“我的炯啊,你真是個小寶貨。嘖嘖嘖……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