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抽搐著,此時此刻,他看著男子那無比熟悉的背影,突然間便吐出一口濁氣,一手捂住面孔,失聲痛哭,淚水大滴大滴地從眼窩裡掉出來,彷彿要把這兩年裡的酸甜苦辣統統沖刷乾淨,那一開始還想極力控制住的哽咽聲很快就支離破碎,再不成音,此時連江樓背對著少年,他不需回頭也能夠猜到師映川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一時間心中微微一波,不過他並沒有出言制止,而是任憑師映川宣洩著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師映川漸漸平靜了下來,他從懷裡掏出手帕,有些粗魯地給自己擦了擦臉,他剛才經過一通痛痛快快的發洩之後,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輕鬆了,放下了許多東西,這時就聽連江樓開口道:“……當初即便你不曾主動出去歷練,我也會有所安排,畢竟體驗一下另一種道路,對你有益無害,現在看來,你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能力。”
師映川不言聲,卻是忽然丟棄了那條沾滿了眼淚和鼻涕的手帕,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沒來由地想用一個奇妙的方式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而且這個衝動一旦萌發便不可遏止,讓心臟也不可抑止地蓬勃大跳起來,師映川想也不想,上前一步一把從身後抱住了連江樓,一口氣說道:“……師尊,我好想你!”而這一句話,也彷彿耗盡了他此刻所有的力氣,致使後面再沒有一個字能說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事件讓連江樓微微一頓,眼裡倒是瞬間有了情緒起伏之色,師映川如今已經長高了不少,但也還是隻能抱住他的腰而已,不知為何,感覺到腰間被箍上的兩條勻稱手臂,以及後背緊貼上來的溫熱身體,這些就形成了一種說不清楚的體會,令連江樓原本幽利深邃的眼睛此刻變得好似冬日寒江一般,而這時師映川在最初的擁抱之後,口鼻之間就溢位了一聲模糊又恍惚的低語,他似乎是稍稍遲疑了一下,但不管怎樣,到底還是慢慢地堅定地貼緊了,也抱緊了,把自己的額頭緩緩貼在了連江樓的背上。
那絲幕一般垂在身後的黑髮清涼而順滑,被少年的額頭擠壓著,連江樓垂下眼皮,沒有半點兒反應,也捉摸不透他此刻臉上的表情透露出來的究竟是什麼資訊,更沒有搭理師映川,只是靜靜地聽著身後少年口鼻間洩露出來的細微呼吸聲,而這時透過薄薄的衣料,師映川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男子腰腹間那堅硬結實的肌理,健美的身體下蘊涵著巨大的力量,他下意識地用臉蹭了蹭男子出奇順滑的長髮,然後又用和剛才一樣的話卻不一樣的口吻又說了第二次:“師尊,我好想你……”
連江樓感覺到少年的臉正在似若無意地輕蹭著自己的頭髮,他不是很習慣這種接觸,不過也談不上反感,唇邊倒是流露出一點弧度來,說道:“……你如今年紀漸長,別在我面前總做出這等婦人之態,你可聽到了?”說話間,男子唇邊的弧度卻越發地鮮明起來,讓人隱約覺得他也許是在笑,不過師映川當然看不到這些,他有些孩子氣地裝聾作啞,反而把連江樓抱得更緊了,某些連他自己也看不清楚的念頭在腦中閃了閃,讓心臟也有點莫名的浮躁,他狠狠用額頭頂了兩下連江樓的後背,道:“我不,這才剛剛見面,師尊你就又訓我。”
這句話一出,彼此之間的氣氛忽然就好象回到了從前一樣,連江樓與師映川他們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模式說不清究竟是師徒還是父子,或者是別的什麼,但至少這種感覺最為符合彼此的本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