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看,讓你掉淚的人總是我。”
於淚眼朦朧中,蓮兮卻笑得愈發明媚,便連聲音也清澈如水:“可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是逍遙自在的。”
封鬱苦澀一笑,還欲說些什麼,她卻忽地踮起腳尖,伸手勾向他的脖頸。
她是醉得深了。否則又怎會痴狂至此。
怯生生的舌尖在觸及封鬱唇角的一瞬,便化作靈動的小蛇,沿著他的唇際左右輕挑。他那如刻如畫的雙唇,是天下獨一的美酒。經她略一騷動,便迫不及待地滾燙起來。夾雜著濃烈桂香的酒氣,氤氳在兩人的唇舌間,是醉生夢死的誘惑。
她的小舌遊走在封鬱的齒間唇外,時而驟雨狂風一般與他交纏相吮,時而輕緩嫵媚拖沓著,有意避開他的糾纏,若即若離著。
她何曾這樣放肆地妖嬈?一雙翦水秋瞳迷離著,便連纏著他索吻時,亦是半開半闔地注視著他。情慾瀰漫的眼中,蓄滿了旖旎妖冶的笑容,勾魂攝魄讓他再難自抑。
她胸前豐挺的渾圓,偶爾刮擦他的胸口,卻每每一掃而過,只為他留下一點耐人尋味的柔軟觸感。衣料窸窣摩擦的聲響,從他雙腿間斷斷續續地傳出。封鬱閉上眼,嗓間低啞地一哼,她果真是應龍麼?這時看來,分明像是修行萬載,媚已透骨的狐狸精吧。
封鬱追逐著蓮兮的舌,手上猛力一託,將她抱上了敞臺邊沿的欄杆。
被他緊扣住腰身和後腦的蓮兮,再不能同他玩些欲擒故縱的把戲了。他剛一搶過主導,便如飢似渴地與她深吻深纏,竭力榨取她舌間的津液。火燒火燎的急欲,將她的臉燙成滿滿的酡紅色,讓他憐愛,更讓他不可自拔。
被他封緘的嘴中溢位破碎的呻吟聲,他卻只給她片刻喘息的功夫,旋即捲土重來,卻是更加窒息暴烈的攫取。
蓮兮乖覺地臣服於封鬱的掌控中,他卻遠不能滿足。
他的右手從她的後頸遊曳而下,寬大的掌根托起她胸前的柔軟,修長的手指玩味著,逗弄著,是輕柔的動作,卻是不容抗拒的霸道。隔著夏日薄薄的衣裙,她的兩點紅櫻淺淺地浮現出來,被他夾在指間,反覆搓捻,直挑弄得她嚶嚀切切,連喘息聲都混入一絲哭腔。
封鬱輕巧地抽去她腰間的束帶,終於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的唇邊。
蓮兮雙肩赤裸,衣衫半褪,坐在欄杆上仰頭深喘了兩聲。封鬱的舌尖沿著她渾圓的胸廓嬉戲了一圈,這才觸及那惹人疼愛的紅櫻一朵。淡淡的癢,遍身的酥麻,讓她無處著力,只能將封鬱垂在肩後的冰涼長髮握入手中。
“若是把為夫扯成個禿子,你還願意嫁我麼?”封鬱埋頭在她的雙峰間,突然嗤嗤大笑起來,悶聲說:“這裡沒有旁人無需顧忌,夫人想喊就喊,我還樂意聽呢!”
蓮兮坐得高些,俯頭看封鬱時,正巧他也抬起眼來。那一對漆黑的瞳仁被情慾浸染,透出一分壞笑,讓她羞怔。
“可是有淺喚……”她埋怨著輕踹了他一腳,卻恰好踹在他的襠下。
封鬱吃痛皺起眉來,將她攔腰抱下往內室走去,一邊仰頭大笑道:“他?他才不愛看這個。”
他懷抱著她向摘星樓的下層走去。
樓下燈盞未點,伸手不見五指。他也不在乎,這樓閣他呆了多少年,閉眼也能在臺階上走得踏實。
他慢條斯理地步步向下,一面俯頭吻上她的脖頸。
密如春雨的吮吻,星星點點在蓮兮的頸間胸字首下。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卻比方才更敏感些。封鬱挑弄她時,有意避開要害,只在邊沿左右徘徊,搔來搔去直把她全身撩得火熱,卻始終不能撓到癢處。
蓮兮在他的懷間不安分地扭動,低聲喃喃道:“那裡……”
“嗯?”
不知是下到了哪一層,封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