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忍得一時之苦,方可成就大業。”
趙儼祗看在以後準備把軍權交給他的謝清這份上,才勉為其難地開心了點。
皇帝的詔書送到代郡,對謝清這一戰大加褒獎,但是卻沒有司馬通和辛綰眼巴巴盼望的調謝清回長安的內容,這令他們頗為沮喪。然而更沮喪地還在後面,當晚司馬通和辛綰便收到皇帝密詔,大意是請他二人務必保證謝清的安全,尤其是在戰場上,當然毫髮無損是最好,如果實在不能,那也決不能比輕傷更嚴重。
在戰場上!司馬通簡直抓狂,他覺得這一定是他一生中受到的最不講理的要求沒有之一。真的擔心就把人調回長安看在身邊好了,偏偏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博美人一笑,方式是許美人沙場搏命。刀劍無眼,毫髮無損簡直絕無可能,這封詔書唯一可行之處,大概就是皇帝陛下勉為其難地准許了“輕傷”的發生,司馬通覺得這樣的話,保護措施做得嚴密一點,親衛派的多一點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不過辛綰顯然沒有這麼樂觀。她確信天子說的“輕傷”跟司馬通以為的絕對是兩個概念,謝清酒後讓風吹著著了涼都能被皇帝陛下硬生生說成是重病,她敢肯定如果謝清回去之後身上哪怕有一道疤痕他們倆都會被天子生吞活剝的。
也許是太一神保佑,也許是司馬通或者辛綰家祖墳冒了青煙,總之不知為什麼,那一年一直到秋天快要過去了,匈奴人也沒有大舉來犯。大概是不知道從哪弄到了過冬所需的糧食。讓司馬通和辛綰平白過了好幾個月擔驚受怕的日子。
臨近年關,謝清要先行回長安一步,他的親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有些事情需要他本人親自去做,因此要提早回去準備。他成婚的日子定在正月十八,之後大概會再休半個月左右的婚假。因此回到代郡大概要到來年二月中了。
謝家給他定下的女子出身不高,倒是清白人家的女兒。不過跟謝家這種世家大族比起來,那女子充其量算得上是個小家碧玉。謝清自己倒是不在意,他覺得依著嫡母對自己的厭惡,她肯幫自己挑個據說人品相貌還說的過去的女子,已經是對得起他了。
司馬通自然要在代地過年,不過對於謝清那七七八八加起來有一個月的假期他沒有一點的不忿,而是對即將到來的舒心日子充滿了感激與期待。
對成婚這件事說不上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想到要回家了謝清還是很雀躍的。一路上他都在忍不住想阿元是不是又長高了,先生身體如何,常山王還在不在長安,給阿湘帶的小玩意她會不會喜歡……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自從他的親事定下之後,趙儼祗就再沒有過好臉色,就算是顧慎行帝師之尊,最近沒事都繞著他走。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當了丞相封侯:漢以列侯為丞相,因此到後來如果要做丞相了都會被封個侯
☆、25
其實趙儼祗的不快非常簡單。他的懷芳從此以後就要拱手他人,而自己偏偏沒有半點辦法。別說他沒有底氣跟謝家叫板阻止他們給長子娶婦,就是對謝清,他也不敢叫他知道自己懷著什麼心思。
某一次酒後謝沅喝得半醉,對趙儼祗唸叨起自己求而不得的路徽君,說她的父親御史大夫路之遠實在太難纏,自己與徽君也算是門當戶對青梅竹馬,奈何他父親就是不肯鬆口,這兩年愈發連她的面都見不到了。前路漫漫眼看著她笄禮都過了,如果路家把她嫁給了別人,自己難免傷心一生。
趙儼祗深有同感,那句求而不得實在是戳了他的心。趙儼祗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實在不行朕去幫你說。哎,求不得,誰沒有呢?”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並沒有看到謝沅一瞬間的僵硬。謝沅再開口時,已回覆了平常的語氣:“陛下是天下共主,有什麼是你求不得的?”他湊到趙儼祗耳邊,說道:“去搶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