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醉的七葷八素,那些隨從捱打挨的也時間去記得對方長什麼模樣,所以這畫像畫出來之後,可謂相差甚遠。
又是半個月過去,朱喬春用罷了午食,喝了點兒小酒,腦海中不由又浮現出了那日望登樓前的美人腰。面容記不甚清了,那那腰身絕對是讓他念念不忘,真想看一看。那厚重的棉衣褪下去。又會是如何的纖細。
朱喬春這輩子除了銀子之外,就這麼一個癖好——愛極了細腰美人兒。
府中妻妾成群,不管長相如何,都有一副好腰身。
思來想去的,朱喬春都覺得不甘心。
他想要的東西和女人,什麼時候得不到過?
這種事情自然不好堂而皇之地宣揚。四處貼告示尋找,他雖是個貪官,但也深諳‘為官之道’,一個‘度’字他拿捏的向來精準。
既然,不能明著來。那便……
他眼中精光一閃,即刻差人喚了他的心腹過來。
“老爺。喚小人來有何吩咐啊?”
“今晚你出城去鳳陽山一趟,把這封信交到馬老大手中。”朱喬春放低了聲音,將方才書好的信交由他手中。
“小人遵命。”
鳳陽山的一夥人因為去年搶了一大批東西,已經驚動了朝廷,光避風頭就避到現在,窩都不敢出,大人找他們真的能幫上什麼大忙嗎?奴僕在心裡暗暗說道。
……
落銀從來沒有如此希望,時間能再過得慢一些。
隨著易城跟她說好回來的日子一天天的消減,她日益不安了起來。
她不知道他是出了什麼事情沒辦法回來找她,還是因為……不願意回來找她。
她亦有過無數次的衝動去找他,可是卻連最基本的線索也沒有,天大地大,她又該去哪裡找他?
至此,她才無比清晰的認識到,對於易城,她與其說是瞭解的透徹,卻不如說是一無所知。
她開始後悔,當初遂了他的心意,對他的一切都不曾過問,以至於事到如今,她連個可以念想的依附都沒有。
桐花都已經漸次開放了,糠椴樹開花的日子還會遠嗎……
縱然脫不開身,傳個信過來難道都不行嗎?
落銀坐在院中,緊緊攥著手掌心裡的玉扳指,眼神有些翻湧。
“姐姐!”
蟲蟲清脆稚嫩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路。
一抬頭,卻見南風和蟲蟲從外頭走了進來,南風手中的木棍上還叉著一個烤好的鴿子。
“剛才在後山射到的,烤好了拿過來給你嚐嚐。”南風笑著說道,並道:“這鴿子可香了。”
蟲蟲對南風崇拜的不得了,誇張地道:“姐姐,剛才南風哥哥可厲害啦,一下子就把它給射下來,可比我的彈弓準多了!”
落銀不禁笑了笑。
繼而,她有些疑惑地看向南風:“咱們山上好像從沒有過鴿子吧?”
印象裡,是從沒有過的。
“大概是從別處飛來的。”南風隨意說了句,撕下一條鴿腿遞給落銀,道:“快嚐嚐香不香?”
落銀接了過來。
卻見鴿腿下方的骨頭上,有一圈凹下去的痕跡,倒像是長期綁著什麼東西留下來的。
不會是……信鴿吧!
落銀一個激靈,隨即想到會不會是易城傳來的信,一時間顧不上吃,忙問道:“這鴿子你打下來的時候,腿上可有綁著什麼東西,譬如信筏或小竹筒之類的東西?”
南風想都沒想就搖頭,“好像沒有。”
“真的沒有嗎?”落銀不死心地問道。
“真的沒看到。”南風好笑地看著她,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
落銀心裡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