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輕輕搖了頭,道了聲沒事。
……
三日之後,完全沒有預兆,徐折清忽然來到了落銀家中拜訪。
算一算上次見面,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葉六郎一家自是驚訝萬分。
“徐大哥這麼忙,怎還特意來看我們?有什麼事情讓人傳話便是了。”落銀便將人引到屋中,邊道。
徐折清臉上掛著一貫的溫潤笑意,但落銀還是覺出了其中的不同。相比於從前,現在的徐折清身上多了幾分難言的氣勢。
越來越像一個……成功的商人了。
他說道:“剛巧路過汾州,便來看一看你了。”
徐家研製出了金奉天,在茶界轟動了很長一段時間,就連望陽鎮這個小地方都有人討論這件事情,甚至有人云,徐家有老天庇護。
本來剛有要蓋過徐家光彩苗頭的鳳家,頓時又拉開了不小的距離。
這大半年來,徐折清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
若非不是今年春茶下來了。他需到各地茶莊審查,是也抽不出時間來看落銀。
“徐公子來便來了,下回可莫要再帶這麼多東西。”葉六郎見徐盛手中提著的一盒又一盒。搖著頭道。
徐折清笑了笑。只說是應該的。
來到了正屋,徐折清坐下之後,落銀便去泡茶。
“這是今年的蓮心茶,本打算過幾日送去茶莊的,今日徐大哥既然來了,便品一品吧。”
徐折清端起茶盞。並未急著將茶湯入口,而是細細觀察了一番茶色,繼而笑著頷首道:“你製出來的茶,總是跟別人不同。”
吃了一口,眼中笑意更深。
這樣的茶。難怪皇上一眼便瞧上了。
金奉天自是不同凡響的,本跟這蓮心茶也沒有可比性。但若論製茶的技藝卻是遠遠不如落銀製成的蓮心茶。
思及此,徐折清早年便動了的某個心思,越發強烈起來。
“可有想過,離開汾州這個地方?”
良久,徐折清開口問道。
落銀聞言不由一愣,隨即領會到他的意思,笑笑道:“目前還沒有這個想法。”
其實,那日在望登樓前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便有了離開汾州的想法了。
一來,開罪了朱喬春,在汾州定然不好發展了,二來,透過這件事情她更堅定了自己原先的心思。
她絕不甘心一直窩在這麼一個小鎮子上,因為一件自己根本沒錯的事情,躲東藏西。
她想要的,是足以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地位。
可是……她在等人。
“那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徐折清如同猜到她的想法一般,沒有再問下去,而是道:“若有一天你想通了,便告訴我。”
落銀笑著道了聲謝,心緒一時有些複雜。
南風知曉徐折清過來,自然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中午的時候,大家便一起用了飯。
席間,葉六郎提起了關於朱喬春的事情,是想跟徐折清打聽一些,關於這位昏官的背景和平素的作風。
只說是結了仇,具體怎麼個結仇法兒,便未有細言。
別看他們在汾州這麼多年,對這位汾州知府的瞭解卻不如徐折清所知的一星半點兒。
“的確是個貪官沒錯。”徐折清說道,“祖輩的經商的,開始是拿錢捐的官,憑著關係才坐上了這個位置。”
言下之意,這人根本沒有真才實學。
“他這樣欺凌魚肉百姓,朝廷難道不管嗎?”南風氣憤不已。
“山高皇帝遠。”徐折清顯然見怪不怪,不以為然地道:“而且此人很世故圓滑,很會巴結打點,上頭的人多同他關係要好,無人彈劾,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