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雲曉和冷血看向這具屍體的容貌時,眼神中滿是震驚。
這具屍體的臉孔竟然是畸形的,五官與平常人完全不一樣,眼睛,鼻子完全不對稱,嘴巴也是以一種誇張的姿態扭曲著,整個面部的顱骨根本就是畸形的。
見到這一幕,兩人張大著嘴巴,隨後雲曉再次揮動手中的火鳳劍,數道寒光射出,那其餘二十一位暗家人臉孔上的黑布,盡數繃斷開來。
令人更加驚詫的是,之後二十一位暗家人的容貌,也全都是畸形的,與先前一人如出一轍。
這下子,雲曉徹底傻眼了,上次他在江城城門之前,斬殺了暗無涯,而那暗無涯的臉孔也是與這些人一般無二,都是五官扭曲,容貌畸形,難道說,所有暗家的嫡系之人,全都是這般畸形模樣,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而也正是因為畸形的五官,才不得不致使暗家人整天以黑布遮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雲曉偏過頭來,看了一眼冷血,卻發現冷血的神色倒沒了方才的震驚,反而是一副思索的神態。
見冷血陷入沉思,雲曉也不敢在此地久留,各大勢力的追兵很可能馬上便會追查至此。
想到這點,雲曉攙扶住冷血,腳尖一點地面,便向著城南荒郊的深處掠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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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去了三日,這是一個山谷,山谷四周青山圍繞,古木森森,山谷中間有一條山澗,清澈的溪水順著地勢,在汩汩的流動著,溪水中偶爾還能瞧見雀躍撲騰的大紅鯉魚,金色陽光照耀下來,在透明澄清的水流中閃出粼粼波光。
山澗一旁的青石之上,端坐著一道身影,這是一個青年,年紀約莫二十四,五,容貌清秀,脊樑挺拔,若單從長相來論,這青年倒也算得上一位俊逸男子,只不過此青年身上隱隱散發出的血腥氣息,卻是破壞了他整個人的氣質。
不遠處傳來些微動靜,盤坐於青石上的男子緩緩睜開眼眸,偏頭望去,便見一黑袍少年緩步行來,這正是雲曉。
雲曉的左手拿著幾株藥草,右手抓著兩隻紅耳大野兔。
“嘿,冷兄,方才我入山中,尋得了幾株療傷藥材,待會我稍微煉化一下,你便可直接服用了。還有這兩隻靈玄境的玄獸紅耳兔,傍晚時分我們便烤了吃了罷,這種兔肉,可是鮮美的很吶!”雲曉說道。
以雲曉如今丹玄境的實力,就算幾個月不吃不喝,也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影響,但實力再高的修士,也有著七情六慾,其中口腹之慾很多修士都頗為重視。
譬如今日,雲曉入山中,本只是想為冷血尋幾株療傷藥材,但恰好碰到了這肉質鮮美的紅耳兔,他便順手抓來,估摸著將野兔做成豐盛的晚餐。
冷血笑了笑,道:“雲兄,光有肉怎麼能行,好肉必須得配上烈酒,我這有珍藏數十年的好酒,五十年以上的胭脂紅,烈得很吶!”
話罷,冷血手掌一抹空間袋,便有兩罈子好酒浮現而出,即便未拆封,雲曉也能聞到絲絲的酒香味。
這一刻,雲曉兩眼放光,興奮地道:“真有此等好酒,那今晚我請冷兄吃肉,冷兄便請我喝酒,哈哈,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冷血也是大笑道:“好,那今晚你我二人便不醉不休。”
在兩人談笑間,夜色已經悄悄來臨,天邊的夕陽漸漸沉下,銀色月兒攀上天空。
山谷間,升騰起一堆篝火,兩隻大野兔被架在篝火之上燻烤著,黃色的油水浸出,肉香味撲鼻。
篝火旁,雲曉與冷血相對而坐,冷血拋給雲曉一罈數十年未開封的胭脂紅,他自己也拿過一罈。
雲曉接過冷血拋來的胭脂紅,道:“冷兄,今晚你要與我不醉不休,但你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