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趙禎再恨唐溟,也不會認為是他做的,杜萊就脫不了干係。
“哼,你小看了我,”杜萊俯□,眼裡的血絲都看得分明,“唐溟那道方子我雖拿不到,要控制一個人還是容易的,待我膩煩了再送你回趙禎身邊,一個聽話的女人,他也會滿意吧?”
唐甜繃緊了臉,眼裡卻是魚死網破的意思,那兩隻被杜萊抓著的手也扭來扭去,然而無濟於事。
杜萊冷笑。
被擄來後她騙蛇奴解了她穴;杜萊相信蛇奴忠心,卻不放心這唐甜耍心機,便將她關進這後山,也是防備唐溟找到。
到了這裡,她出去不得,那些啞奴除了服侍衣食,什麼也不知,她還不死心,幾次試圖撬開他的儲藏室、藥房,探查這裡的秘密。
這般的執拗!
杜萊隱隱有些後悔,覺著自己第一次見她時就把她帶走,那樣的話,豈會讓唐溟先收服了她?
他現在也不必費腦筋說動她了,只要不讓她手上有毒,她便什麼辦法也沒有。
拿住了她,等著有人自投羅網就夠了。
唐甜憋紅了臉,眼中蓄滿淚水,仍不叫饒,杜萊手指摩挲著她柔軟纖秀的頸項,然後往衣領裡深入。
兩人相疊對抗的影子一直投射到門外,陰森的走道死寂中透著壓抑。
80、 斷臂劍 。。。
等到漆黑的影壁下一點極細微的聲響掠過,杜萊抱著唐甜就地一滾,躲過了緊接而來直逼致命之處的暗器。他將唐甜往角落一推,猛然站起,大笑道:“出來!”
唐甜手腳發軟,勉強收緊凌亂的衣服,雖知逃過一劫,卻惦記那被發現的人,有些懊惱。
躲在暗處的唐羽慢慢走了出來。
看著唐甜驚魂未定的樣子,還有眼中的責惱,他欲言又止,卻並不後悔打草驚蛇。
他暗闖洪福院與唐甜商議好了計策,那日又藉著唐甜估計吵鬧干擾蛇奴的機會,潛藏進這府裡,忍耐這麼久,一是要助唐甜一臂之力,再者就是以防唐甜受害,又怎麼能眼睜睜看她受辱不管?
即便是杜萊故意要引他出來而這麼做,他也不能拿她冒險。
“原來是你?”杜萊反有些驚訝。他以為是鬱商來了。再看牆上,幾枚玄鐵翎閃著冷光。
唐羽也不廢話,手中長劍一抖,只取杜萊咽喉。
杜萊冷冷一笑。唐羽的傷恢復得再快,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那劍斜斜貼著他鬢角擦過去,涼意猶在,唐羽人已奔到唐甜面前:“跟我走!”
既然被發現了,他必須帶唐甜走,後山迷宮他也算是找出了路徑,至於其他,總有辦法的。
然而抱起唐甜,他才發現她牙關緊咬,面色有異。
“……有毒,你快走!”唐甜拼著說了這一句,癱軟下去。
牆角的多枝燈燭火跳躍,燭座上那高舉燭燈架的銅鑄樂人的臉在紅綠交織的光影裡透著詭異,唐羽雖聞不出氣味,也看出那一縷縷藍煙緩緩從燈碟裡繚繞而出。原來杜萊已發覺他暗中跟來,不露聲色地在燈油裡下了毒!
他怎肯丟下唐甜不管,抱著她要硬闖出去,卻被漫天雨雪般的毒粉擋住去路,他屏了氣急步後退,脫下外衣罩住唐甜。
杜萊見那毒煙對他竟沒作用,已起了疑心,下手更重。只是唐羽有了提防,明處下毒就難了,他抱著唐甜閃身到了屏風之後。
杜萊藉著燈光才注意到,唐羽胸前正墜著唐甜那塊可化解一般毒氣的寶玉,怪不得他沒有中毒。
杜萊額角青筋跳了跳。
這塊玉唐甜是什麼時候交給他的?
杜萊清楚記得他去洪福院帶走唐甜時,她未中迷香。
難道是之後再給唐羽的?院中看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