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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聳肩一笑。“沒人嫌棄兵權多,不過蕭國公府想再掌兵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少,皇上那一關就輕易過不去。
“是不容易,可又有幾個人敢跟蕭國公府爭?”寧國公笑著反問。
左相腳步輕滯。
蕭老國公看中的東西,誰敢跟他搶。要是被記恨上了,在朝中那是舉步維艱,他們只是些文官,兵權跟他們關係又不大,沒必要淌這趟渾水。
一旁,工部尚書湊過來,小聲道,“蕭國公府表少爺和先皇酷似,十有八九是皇家血脈……。”
從北烈墨王世子斬落蕭表少爺的面具起,這些閒言碎語早就傳遍京都了,只是礙於蕭國公府,不敢明目張膽的說。
畢竟蕭湛的身世,一直就很曲折,現在不過是更加曲折了些罷了。
以前親爹是永寧侯,後爹是靖北侯,現在倒好,爹不知道是誰了。
皇上壽宴過後,有後妃大膽問皇上,皇上一怒,將那后妃打入了後宮,平息了後宮的碎風,這傳到前朝來,諸位大臣就更不敢提了。
左相和寧國公望著工部尚書,然後目光落到蕭湛身上。
蕭湛很敏感,感覺到有視線注視他,他轉身望去。
見到的是左相坦然的笑,寧國公有些躲閃的眼神。
蕭湛的眉頭,不期然的皺了下。
邁步出敖府大門,蕭湛剛翻身上馬。
趙成就騎馬過來,在蕭湛耳畔低語了幾句。
蕭湛點點頭,道,“在他沒指認前,確保他安全無虞。”
趙成領命,騎馬離開。
等他離開後,沒一會兒,便有官兵來稟告瑞親王,道,“王爺,有人刺殺程將軍!”
瑞親王騎在馬背上,面色肅然,“刺客抓到沒有?”
官兵搖頭,“抓到一人,可惜自盡了,程將軍無礙。”
裴老族長冷冷一笑,“這是想殺人滅口,來個死無對證呢?”
物證在了,就差程將軍這個人證了,他要是死了,這案子要了結還不知道要拖幾天。
越拖,變數越大。
要的就是快刀斬亂麻。
本來瑞親王要送裴老族長去蕭國公府,這會兒只能抱歉,要進宮稟告皇上了。
裴老族長來了蕭國公府,找蕭老國公算冬雷琴被毀的事。
不過在國公府門前,他正巧見到裴語出來。
裴老族長眉頭一擰,“你怎麼來這兒了?”
裴語一笑,福身見禮道,“安容一早將七絃琴送去給我,我哪能要她的琴,這不親自跑一趟,把琴送了回來。”
昨夜,安容得知冬雷琴被毀,左思右想,都覺得對不住裴語,這不一大清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讓丫鬟把七絃琴送去給她,聊表歉意。
裴語知道安容心善,冬雷琴被毀,她雖然痛心,可安容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瞭解父親的性子,裴語求裴老族長別在追究冬雷琴的事了。
裴老族長搖頭一笑。“蕭老兒手裡的寶貝多的是,要他一兩件不算什麼。”
裴語離開後,裴老族長去書房找蕭老國公。
兩人博弈一局,廝殺慘烈。
裴老族長望著蕭老國公。“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你果真要他去搶那個位子?”
蕭老國公端起茶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搶?不過是拿回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罷了。”
裴老族長不知道怎麼勸他好,只得道。“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沒有哪一個王朝,能傳千年而不腐朽,湛兒若真走上那一條路,身為帝王,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哪怕是親外祖家,也有可能成為敵人,就算他念舊情。還有子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