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頭,這幾日他一直照看這女人,可是按老安的說法就是無力迴天神仙難救,能拖這幾日也是撿來的。
無相靜靜看著面前沒有立碑的小土丘,眸間無喜無悲,“因果迴圈,一切皆有定數。”
無相說話間,一隻黃色的小貓飛奔入竹林,撲到無相的腿邊,碧綠的眼眸間滿是驚疑。
樂齊影看著這隻暖黃色的小貓淡淡一笑,“小東西,你叫暖暖吧,倒是衷心,臨了不忘送你主人最後一程。”
黃貓微微一愣,似乎聽懂了樂齊影的話,轉身撲向土堆,用前爪猛地刨土,好像要把土下的身體挖出來。
無相輕嘆,“一具殘破的臭皮囊,還要它作甚,既然上天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便安然處之吧。”
刨土的黃貓聞言一頓,轉頭望向無相,綠眸中裝滿了疑惑,無相走到小貓身邊,躬身對小貓輕聲道:“柳施主,昨日之日不可留,暖暖願代替你受那地獄之苦,你莫要辜負了它的心意,從今往後,你是誰,你想要怎樣的生活,由你自己決定。”
無相拂袖離開,不再管土丘上呆愣的小貓。
樂齊影看著滿身是泥的小貓,輕聲嘆息,彎身將小貓抱起,“這麼髒,我可不敢養你,還是先給你洗乾淨得好”,話一出口連樂齊影自己都嚇了一跳,他竟然想養這隻小貓嗎?嘴角滑開漣漪,管他呢,身邊多個伴也不錯……
藥引
“老安,白果她怎麼樣了?”十三看著木床上奄奄一息的白果心中焦躁之極,帶白果來到無相寺後他立馬就從藥房裡拖出閉關搗藥的安慧為白果治傷。
“她只是失血太多了,我已經替她施過針,調養半月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安慧拔出刺在白果身上的銀針,望著那張昏迷的臉若有所思。
十三見安慧神情有異,於是問道,“老安你這麼看著白果可是她有什麼事?”
“十三,你在懷疑我的醫術嗎?我說不會有事自然就不會有事,我只是沒想到這丫頭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冥女,”安慧低頭看了看銀針上的一點血紅,“至陰之血是難得的藥引,若再找到至陽之物應該就可以解‘念奴嬌’的劇毒了。”
十三一聽,本能地擋在白果身前,抓起安慧的衣領一副要幹架的模樣,“不要打她的主意,你要她的命,先過我這關。”
安慧眸間溫柔之色盡褪,反手握住十三抓著他衣領的手,“如果你想驚動玄,大可以弄出更大的動靜。”
聞言十三面色一黯,鬆開抓著安慧的手,轉身護住白果,“藥引可以再尋,人命卻不能重來。”
“我只要藥引又不是要取她性命,你以為我是鬼修嗎?”安慧沒好氣地瞪了眼十三,心中卻是一片柔軟,情之一字誰能逃過,看來自己這朋友算是栽了。
十三一愣,“可你說要至陰之血……”他可沒忘了姬翎羽想把白果吸成人乾的一幕。
安慧輕嘆道:“我只取她一滴心血為引,瞧你緊張的模樣,”見十三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上紅霞滿布,安慧輕笑道,“十三,看來不久便可以吃上你的喜酒了?”
院中,玄色獨坐在石桌旁用絲絹輕輕擦拭魔帝劍,透過劍光似乎看到了阿璃的笑顏,心間微微抽痛引得眉峰緊蹙。
“阿彌陀佛,王爺為何不放下手中的劍?”無相走到玄色面前,一雙古潭似的眼眸似乎已看透了塵世間的一切。
玄色手上微頓,抬眸望向無相,雖然他不喜歡佛理,但是對於無相他心中還是有所感激的,畢竟若非當時作為國師的無相進言,他早已死在父皇劍下了,“有爭鬥自然無法放下。”
“即便是為了你心裡的那個人也不能嗎?”無相淡淡問道。
心裡的人?玄色皺眉,“大師可是知道內子的下落?望大師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