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叫過來對質!”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即刻有人驚呼道:“程氏人呢……剛剛還在這兒呢!”
“……”
本來還疑心王大賴話的人,見程氏沒了蹤影,心裡都有了數。
若心裡沒鬼,她跑什麼?
須臾,李年將菜刀收了回來。
王大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張臉已經羞愧的無地自容。
“王大賴!你這個王八蛋!”王田氏晃過神來,上前對著地上的王大賴一陣拳打腳踢。
王大賴大許也是知道自己的錯,竟也不躲。
再沒人去攔。
連王玉田都冷眼旁觀。
李方氏抽噎著,拉起了南風就走,路過落銀身畔,將落銀一道兒拉出了院兒去。
李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這叫什麼事兒啊!
合著這事兒從頭到尾跟他家也沒什麼關係,他現在想想真是奇怪怎就受了王田氏那幾句話的刺激……
“李大哥,還不趕緊去看看嫂子啊!”
聽有人提醒,李年這才忙提步跟上去。
李年一走,眾人也都不屑於去理會王大賴這檔子破事,招呼也沒一聲兒,都三三五五的離開了。
這麼一場鬧劇終於是以程氏偷逃下山而落下帷幕。
整整十日都沒人再見過程氏。
大致是那日從王大賴院子裡回去之後便收拾東西下山去了。
這麼件不光彩的事情鬧開,縱然她恬著臉在寨子裡待下去,但只要有王田氏在,她的日子定好過不了。
轉眼又是一個十五夜,落銀照常睡不安穩。
思緒飄飄蕩蕩的,嗅著房間裡的茉莉香氣,她不由就想起了那夜的情形。
瘋長的茉莉花樹……
她躺在床上,眉頭緊緊皺著。
這件事情她思前想後仍舊覺得說不過去,好好地,怎說沒用就沒用了。
黑暗中,她將手掌伸到眼前,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嘆了口氣。
次日早食過罷,葉六郎一家去了後山茶園除草。
天氣漸暖,野草開始蔓延生長起來。
山地本就貧瘠,養分不足,自然更要做好除草的工作。
“二孃,你先歇著吧,我跟爹來做就可以了。”
月娘從昨晚開始就有些不舒服,今早出門飯也沒吃幾口,本說讓她在家歇著,她還堅持要過來。
彎腰彎的久了,一抬頭,月娘忽覺有些頭暈目眩,也不強撐著,便到柳樹下坐著去了。
望著落銀忙活的背影,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把新生的雜草清理了個乾淨,落銀觀察了一遍茶樹的長勢,有些不盡如人意。
她無聲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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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時,月娘吐了個天昏地暗。
“沒事兒吧?要不要熬副藥喝?”葉六郎見她吐得臉色都有些發白,問道。
“不打緊,大許是昨晚著了涼……”月娘搖著頭,忽然又是一陣噁心襲上來,但也只是乾嘔著,吐不出什麼東西來。
落銀眼睛微閃。
她曾經見過這種跡象……
“二孃,不然你給自己把個脈瞧一瞧?”
“無妨,受涼而已。”月娘就著葉六郎扶過來的手坐了下來,聲音有些無力。
“還是把一把脈吧!”葉六郎皺著眉道。
月娘這人什麼都好,唯獨就是一點,從不關心自己的身子,對待葉六郎和落銀父女二人卻是極其盡心。
月娘知他是關心自己,無奈地一笑,隨意地將三根指頭搭在了另隻手腕脈搏處。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