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也不留你了。明日我就派人送你回留縣顧家。”
顧盼兒點點頭,“若陳少爺沒什麼事,盼兒先告退了。”還好,他與她,就像擦肩而過的路人,沒什麼刻骨銘心的回憶,還好。
“等等。”看著顧盼兒瘦弱的背影,內疚感又在陳啟言心底氾濫,“是我陳啟言虧待了你,往後若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可以隨時來找我。”
顧盼兒駐足聽完陳啟言的話,默默地點了點頭,出了靜書齋。
留縣是個小地方,所以容貌中上的顧盼兒會被傳成留縣第一美女。也因此,媒婆才會把生於沒落書香門第的她說與百里外響徹華安城的大商家陳家為媳。
車伕把顧盼兒送到顧家門外,便趕車回去了。
顧盼兒敲了敲大門。
“誰啊?”屋內有人大嗓門地問了一聲。
大門吱嘎一聲開了。
門後是一位身材壯實穿著褐色布裙的老婦人,“請問姑娘找誰?”
“張媽!”顧盼兒一把撲進張媽的懷裡,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說不上到底是為了什麼,似委屈,似思念,總之一見到這個打小最疼她的慈愛老人,她就是忍不住了。
“呀!是小姐!”張媽驚喜地抱著顧盼兒,她一輩子沒嫁人,這小姐是她從小帶大的,就跟親生的一個樣。“姑爺呢?這麼晚了怎麼就小姐一個人在門外?”
顧盼兒終於停止了哭泣,“我們進屋再說吧,爹孃呢?”
“在書房說話呢。”張媽雖然只是一個粗使下人,可也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不過民以食為天,“小姐還沒用晚飯吧,老奴這就去給小姐張羅些吃食。”
“不了。”顧盼兒抓住張媽的手,“先帶我去見爹孃吧。”
“小姐,你怎麼瘦了那麼多。”張媽邊走邊打量著三月不見的小姐,“是不是陳家待小姐不好?”說話間抬手,想要為小姐摘帷幔。
顧盼兒偏開頭,“別摘。”
“小姐,天這麼黑了,你還帶著這個做什麼?”
顧盼兒未及回答,書房的門便開了,顧王氏手捧著茶壺,正要去廚房添點茶水。“張媽這是誰啊,大晚上的你帶這兒來做什麼?”
“娘。”
顧氏一聽,是自己女兒的聲音,突然愣了楞,“你怎麼這時候來了?”朝遠處一望,再沒其他人,“你一個人跑回來做什麼?”
“盼兒回來了?”屋內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是啊,老爺。”顧王氏把茶壺給張媽讓她去打水,自己牽著顧盼兒進了屋。
顧伯仲放下手中的書,見到女兒的欣喜一閃而過,繼而是滿臉的陰鬱,“你一個出閣的女兒,獨自回孃家,成何體統!進屋見父母,還不知道摘帷幔,你真是。。。。。。往日為父對你教導,你還記得多少?”
“女兒知錯了。”顧盼兒說著摘了帷幔。
啊!
碰!
顧王氏見到顧盼兒的臉,驚呼著,嚇得連連後退,帶倒了身後的椅子。
顧伯仲也嚇得不輕,手指著顧盼兒說不出話來。
張媽聽見書房有動靜,急忙跑了進來,扶起坐在地上的夫人。轉身見到顧盼兒,一把扯住顧盼兒,“小姐,出什麼事,臉上怎麼會。。。。。。這是誰造的孽啊?”張媽看著顧盼兒右臉上巴掌大的疤痕,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想抬手碰碰又怕弄疼了小姐,“還痛嗎?”
“我已被陳家休了。”淚水在顧盼兒的眼中打轉。
“什麼?”顧伯仲終於從震驚中回神,“怎麼會被休了?”
顧王氏狠狠抓過顧盼兒的手腕,“你再說一遍?”
“我已經不是陳家的媳婦了。”
顧王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