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給了顧盼兒一巴掌,“你做了什麼了,弄成這副人魔鬼樣的,啊?這副鬼樣子,哪個男人還會要你?陳家說要休你你就出來了?你可知道我當初費了多大功夫才讓你嫁進陳家的?”
顧王氏說著,還想再給顧盼兒一巴掌,張媽急忙攔住,“夫人,小姐的脾氣您還不知道,定是那陳家對不住小姐,才。。。。。。”
“說!”顧伯仲重重一拍桌子,“你給我好好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為給你準備嫁妝,我和你孃的棺材本都給押上了。你就這麼回來了?往後,讓我和你娘怎麼出門見人?讓子儒還怎麼娶媳婦?”
淚水還未落下,已在眸中乾涸。顧盼兒從袖中抽出四張銀票,放到顧伯仲面前,“這是陳家給我的補償。”
顧王氏拿過銀票一看,驚喜地喊道,“天啊,老爺四千兩銀子!整整四千兩!”
顧伯仲沒想到那麼多銀子,拿過銀票仔細看了看,“是富貴錢莊的銀票,錯不了。”
顧盼兒淒涼的笑了笑,轉身出了書房。
張媽看著兩個掉錢眼裡去的人,無奈地追著小姐而去。
“小姐,這傷。。。。。。”
“張媽,我想休息了,想回房了。”
“唉,小姐小姐。”張媽忽然想起什麼,“那屋子。。。。。。”
“很久沒住蒙塵了吧?沒事的,張媽,天色晚了別打掃了,將就一晚好了。”
“不。。。。。。不是。”張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是。。。。。。”
“張媽,在我面前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張媽深深嘆了口氣,“小姐出嫁,那屋子就給少爺整理成書房了。”
顧盼兒停下了腳步,一瞬間不知該往哪個房間走才對。
“小姐不嫌棄,就跟老奴將就一晚上吧。明天請示老爺夫人,把整理回來。”
“恩。”
張媽收拾好早飯用的碗碟,顧王氏和顧伯仲依舊坐在桌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兩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有話想要說,卻誰都不願意開口。
“爹孃是否有話要說?”顧盼兒不是個才女,但眼不盲,心也不盲。
顧王氏看顧伯仲始終不願說,只能硬著頭皮道,“盼兒啊,你弟弟年紀也不小了快十六了,這次遊學回來,我們就打算給你弟弟定下門親事。”
“娘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顧王氏頓了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雖然被陳家休了,可也已經不是我們顧家的人了。我們顧家雖然家道中落,但是,好歹也是書香門第。我和你爹年紀大了,也不在意什麼臉面了,可是你弟弟畢竟還沒有成家,以後還要考取功名,若你留在家裡。。。。。。”
顧盼兒靜靜地聽著,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但,終於還是鬆了開來,“娘你別說了,盼兒明白了。”無力地撐起身子,跪在地上。
“哎呀你這是幹什麼?”顧王氏假意驚訝地嚷了下。
“十六年的養育之恩,盼兒無以回報。”說著給兩人磕了三個響頭,白皙的額頭,出現了一個紅紅的印記,“從此,爹孃就當盼兒死了吧。”
顧王氏一聽顧盼兒口中一個死字,心下一驚,“盼兒,可別做傻事啊。”
“爹孃放心,盼兒不會的。”顧盼兒眼中已沒有太多波瀾,安靜的接受了一切。
顧王氏聽顧盼兒這麼說,再看顧盼兒的樣子也不像是想不開的人,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盼兒,其實你也別怪爹孃狠心,畢竟你不是爹孃的親生骨肉,我們待你也算不薄。”
顧盼兒無言地點點頭。自從五歲那年,不小心把弟弟推在地上,娘說她心腸歹毒難怪被人棄,她已經知曉自己是棄嬰的事實。她也不是猜不到回來會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