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於帳中,吃著大嫂子燉糯米釀雞,鮮香可口,可謂百吃不厭。
大嫂子擦洗浴桶,現今她知道了嶽楚人是勤王妃,做事就麻利了。
“大嫂子,你們生北方長北方,必定見過許多北疆人,你覺得北疆人如何?”放下勺子,這一大碗雞肉雞湯被她吃所剩無幾。
擦洗浴桶大嫂子直起身子,轉過頭來看著嶽楚人,一邊道:“北疆人不厚道,愛欺負人,有點欺軟怕硬。”邊說邊撇嘴,邊關百姓都不喜北疆人。
嶽楚人點點頭,“那北王呢?”
“北王?那就是個魔鬼啊。這麼多年聽到過許多關於北王傳言,殺人像宰雞,說宰就宰了。”傳言力量果然是強大,民間普遍都認為北王喜怒無常殺人如麻。
抿嘴,嶽楚人暗暗搖頭,現今他加肆無忌憚不斷與東疆發生衝突,名聲差了。
“王妃您也無需發愁,他北疆有北王,咱北方有閻將軍。給他對兒翅膀,他也飛不過來。”似乎覺得嶽楚人愁苦,大嫂子安慰。
“是啊,有閻靳,這邊關固若金湯。”閻靳名字比之皇城裡皇上太子都要管用。思及此,嶽楚人隱隱有些為閻靳著急,他手臂一時半會兒恢復不到以前,恐怕現他也很鬱悶。
戚建速度很,三日後抵達營地。帶著濟世堂十人,還有護國寺五十位醫武僧;丐幫書生張也帶著百多人,不過他們沒隨著來營地,反而各自分散城中,等著嶽楚人下一步命令。
“王妃,您這些日子可好?”戚建還是滿身隨性模樣,瞧見嶽楚人,關切問道。自書生張通知他那時候開始,他就猜測到嶽楚人可能是有孕了,否則也不會要他過來。
“我很好,你們一路辛苦了。諸位大師,這次又要麻煩你們了。”嶽楚人與這些醫武僧相當熟,那時義診,她數次前去護國寺,皆與他們再見過。
“阿彌陀佛,臨行前方丈交代,我等務必聽從王妃吩咐。守護家國,保眾生平安,我佛慈悲,我等自當仁不讓。”護國寺以前就有對敵守城事蹟,所以說出此話誠意很濃,讓聽人也不禁熱血沸騰。
“諸位師兄,遠道而來,大帳已準備好,請隨我來。”軍中有多數人都是從護國寺外門出來,與他們一點都不陌生。便是閻靳費松,也都認得他們。
“阿彌陀佛,有一隅安身便可。”個個有上好功夫護體,便是寒冷也無謂。
一行醫武僧隨著兵將離開,又有兵將來將濟世堂十個人領走,原地只剩下嶽楚人與戚建。
“王妃,您有了身孕便不宜留這裡,條件艱苦,於您身體和胎兒都不利。”沒人了,戚建低聲說道。一路來他也沒聽到皇城那兒有什麼動靜,聽說豐延蒼還皇城,可想他肯定還不知道嶽楚人有孕事兒。若是知道了,那不得插上翅膀飛來?
“艱苦算不上,只是有些冷罷了。再說,我若是走了,便是你與眾人合力,也對付不了裴襲夜。”兩人轉身往軍帳方向走,戚建微微落後她一步,主次分明。
“北王現與東疆打火熱,但難保不會突然對大燕揮刀,必須得防範。只是,屬下還是覺得王妃離開這邊關比較好。王妃與北王棋逢對手,數次交手都以互相奈何不了結局。現今王妃碰不得毒蠱,北王若知曉,難保他不會趁機行小人之事。”整個大燕,幾乎沒一個相信裴襲夜人品。
搖搖頭,“不會。”
“王妃何以如篤定?”戚建不解,他覺得,這世上將裴襲夜當做敵人,嶽楚人應排第一個才是。
“我說不會就是不會,他已經知道我懷孕事兒了。這些日子風平浪靜,他一心找茬東疆,根本就沒有趁機對付我意思。”這是個很神奇事兒,恐怕與外人也說不明白。
“北王知道了?那您應該小心才是。應當告知王爺,有王爺你身邊,他也不敢隨意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