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的,她剛剛回來一時高興也忘了,不由暗自後悔。
高巖卻不以為意,擺擺手:“師妹剛剛回山,咱們就別欺負她的,小十七,今日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吧。”
說完一行人便回去紫雲崖,只是一路上花容總覺得大家有些奇怪,哪裡又說不清楚,只得作罷。
第二日是個好天氣,天高雲淡的,若是放在平時,實在是郊遊的好天氣,可惜心中有事,花容自然不敢怠慢,急急地去掌門玄德真人那裡彙報此次任務,可是進了大殿卻被告知掌門與三大長老閉關,需要等些時日方可見人,只能鬱郁地離開。
百般無聊,她便一路走一路四處看看,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天雲宗的後山練功坪,這裡是弟子們集散練功的地方,竟然遇見了熟人。
“花師姐”重瀾遠遠招手,臉上浮出水晶般的笑顏。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孩子總是給人一種憐惜的感覺,花容微微點頭應了他,也浮起一個笑容。
這時候重瀾收了身法跑了過來,他一襲天雲宗內室弟子的普遍裝束——青色長袍,肩膀與袖口鑲著白色的邊,看起來很精神。“花師姐,回來了啊,我昨日有些事沒有來地極去接你,你不會感覺冷清吧。”他撓撓頭,雪白的臉頰微微暈開一絲粉紅。
花容笑著擺擺手:“哪裡,師兄師姐都去接我了,可是熱鬧極了呢。”
“啊?都去了?那個人也去了?”聽完花容的話,重瀾臉上竟然露出驚異的表親來,似乎被什麼嚇到了。
“怎麼?”聽出他話中有話,花容擰了眉頭追問,“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重瀾見她這般模樣,心中更是確定了她還不知道這件事,面色一變,猶豫該不該說,但是花容卻著急地上前揪住他的手腕急切道:“師弟,難道天雲宗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對了,掌門和三大長老為何突然閉關?你口中的那個人是哪個人?和紫雲崖有關嗎?”
她努力回憶起昨日一幕,突然腦中一道白色光芒迸發,是的,那種奇怪的感覺她終於明白了。師兄師姐們似乎有什麼瞞著自己,一旦問起紫雲崖近況他們都含糊其辭,還有……那個人,昨日來接自己的有誰?大師兄,二師姐、三……是的,三師兄沒有出現“景師兄怎麼了?”她握了握拳,努力撇開心裡那份不安,沉聲問道。
見她緊張,重瀾眼中劃過一道幾不可見的鬱色,低聲道:“這件事本是不可以說的,但是……花師姐想知道的話……”他眸中暗色愈加深沉,似乎糾結萬分。
花容直接拍他腦袋:“快說”她心中有些不安,前腳跟掌派遣她去尋那塊勞什子息源神石,後腳跟天雲宗便發生了這等奇怪的事情,若是說毫無關聯,她卻是不信的。
重瀾咬了咬唇,附在花容耳邊道:“此處人多口雜,師姐隨我來。”
晚上回去的時候,她渾身僵硬,步履隱隱有些不穩。
半個時辰後,端坐在自己房間的床鋪上,花容已經恢復了平靜,她面色沉靜,宛如一池幽潭,她在回憶。
房裡沒有掌燈,她坐在黑暗中。
重瀾的話語依舊繚繞耳邊,絲絲入心:“你走後,掌門收到一封秘信,秘信上舉了許多證據說景言師兄是百年前使得天雲宗幾乎滅派的大魔頭的兒子,所以掌門帶著三大長老去對峙,也不知怎麼竟然大打出手,然後景師兄魔頭之名坐實,被逐出師門了……”
“之後?我只看見他被打落山崖,卻不知死活了……”
“景言師兄的法術竟然如此厲害,能傷了掌門與三大長老,我也是嚇了一跳呢。”
“不過以我所見景師兄確實是魔族無疑,當時他突然化為修羅的模樣,眼中泛出紅光,與傳說中的魔族一模一樣。”
一句句,一字字,她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