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平昭的堅持與雲輔的反對中,兩人最終達成一致,只要雲平昭不動用公中的銀子,不用許氏的嫁妝,雲輔便不管這事,由著雲平昭折騰。
雲平昭因這兩項但書心中憂慮,但他言之灼灼在先,豈能在這個當口反悔,只能硬著頭皮點頭。雲居雁對此倒是呈樂觀態度,因為她相信,程大最需要的不是銀子,而是技術與人脈。她有信心,一旦與程大的合作意向敲定,雲家在幾年後就會有穩定的收入,而她還可以利用這次的機會偷偷為母親存一筆私房錢。
她想這麼做倒不是不相信父親,而是覺得未來太難以預料。許氏有了與雲家無關的私房錢,一來,萬一以後真有什麼變故,這筆錢可以為家裡應急,二來她若是無法躲過命運的浩劫,有了這筆錢,無論家裡發生什麼事,都能保證父母衣食無憂地安享晚年,她也能走得安心。
當雲居雁與雲平昭走出雲輔的書房已經時近午時,在泰清居門口,他們一眼就看到許氏正焦急地等待著。行過禮,雲居雁挽住許氏的胳膊,笑著說:“已經沒事了,祖父不會再追究了。”
“你祖父沒有為難你們吧?”許氏問著,目光朝自己身前的雲平昭瞥去。
雲平昭沒有回頭,只是默默聽著母女倆的對話。
雲居雁點點頭,順著許氏的目光瞧去,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母親,祖父雖然不追究了,那張字條上的手印也不一定真是洪嬤嬤的,但洪嬤嬤死得太過蹊蹺。而那張字條,很明顯是故意等著八月十五人月兩團圓的日子呈給祖父。最重要的,昨日祖父一直與我們在一起,誣陷您的字條是如何到祖父手中的?如果這些事情不查明白,女兒總覺得不安,彷彿隨時隨地都會發生其他的事,到時候恐怕不會像今日這般,這麼容易就雨過天晴,書迷們還喜歡看:。”她沒說出口的,她還要查出,到底是誰知道她要沈襄寫信給沈君昊,去向雲輔打了小報告。
許氏對著雲居雁重重點頭,恨恨地說:“這兩件事當然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芷槐院和軒逸閣就那麼大一點地方,家裡就這麼些人,我就算一個一個問,也要把心懷不軌之人抓出來,問問他,我到底與他有什麼血海深仇,他要如此這般不擇手段地對付我。”
如果說在此之前雲平昭對洪嬤嬤之死還有些許疑惑,聽了許氏義憤填膺的話語,他百分百確信妻子是被人栽贓陷害了。對方一定是知道他會懷疑,才會有這樣的佈局,而他險些入了局。如果妻子沒有事先向他坦誠往事,如果女兒沒有指責他把妻子往死逼,他不敢想象結果……
入了屋子,他急急抓住了許氏的手,輕聲說:“是我讓你受了委屈……”
“老爺,您為何這麼說?”許氏一邊說,一邊欲掙脫。瞥見丫鬟們都退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門,這才停止了掙扎,紅著眼眶說:“都是妾身的錯,是我心胸狹隘……”
“其實很早以前我就生著你的氣……剛成親那會兒我就對你說過,我要的是能與我琴瑟和鳴,煮酒論詩的知音,而不是賢良大度、人人稱頌的妻子……”
“可是你從沒有拒絕。”
“因為我生氣,既然你選擇當賢妻,我唯有成全你。”
……
當雲平昭夫妻二人在房內說著從不曾向對方坦言的私房話之時,沈君昊剛從床上坐起身,睡眼惺忪的命人為他打水穿衣。
房間外,長順不耐煩地揮揮手,命早已等候著的小丫鬟們端水進去,自己在原地急得團團轉,恨不得把地磚剁出個洞,好把自己裝進去。(未完待續)
第221章 莫名的生氣
此時此刻.在長順心中.他家大少爺就是炮仗.而云家大就是火柴。他懷疑他們根本就是八字不合.否則為什麼雲家大姑娘輕而易舉就能把他家大少爺氣得噼裡啪啦亂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