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審問她。她立時就吩咐春芽帶幾個粗壯的婆子,把許嬤嬤綁來。
雲居雁比許氏冷靜許多。春芽領命而去之後,她命廚房的四人去外間侯著,悄聲說:“母親,您有沒有發現,她們四人都沒有與二嬸孃接觸過,全都是那個許嬤嬤的一面之詞。如果許嬤嬤真是二嬸孃的心腹,這次又為何把她留在府中,不帶去通州伺候呢?”
許氏不以為意,答道:“這種不要臉的事,她當然不會出面。至於留下那個許嬤嬤,恐怕是為了防著我們吧。”
雲居雁只是隱約的懷疑,沒有實質證據,又見許氏態度堅決,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不過在她內心深處,她怕許嬤嬤已經死了,而且是一如既往的自殺而亡。
隨著時間的推移春芽遲遲沒有覆命,雲居雁心中的擔憂越來越甚。
半個多時辰後,春芽派了小丫鬟回話,說是她們找遍了二房的每一個角落都不見許嬤嬤。眼下她正帶著丫鬟婆子在別處尋找。雲居雁一聽這話立馬命小丫鬟轉告春芽,一定要多找找無人的地方,河裡井裡也要注意著些。
許氏回過神,不確定地問:“不會又是自殺吧?”她也發現了,每次她們要繼續往下追查,便有人自殺。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但三番四次不由地讓人懷疑他們根本是被滅口的。
雲居雁沒有說話只是面色凝重地等待著。許氏心裡七上八下,急得團團轉。眼見就是中午了,午後沈家的人就會抵達,若是鬧出些什麼事,丟臉是小,就怕他們對女兒的印象會大打折扣。“怎麼不遲不早,偏偏是這個當口呢!”她喃喃自語。
“母親,您說什麼?”雲居雁臉色微變。她想到了某種可能。
許氏以為女兒只是擔心死人的事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她就算是死了也不過是一個老奴,不值得什麼。”
“您剛剛說‘這個當口,,您的意思是…···”
許氏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若是平日,死一兩個奴才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可巧偏偏是今日。若是讓沈君昊父子聽到什麼······”許氏又是嘆氣。
雲居雁立馬對著門外揚聲說:“鞠萍,你去通知春芽,讓她從泰清居開始找,然後是外書房附近。凡是客人可能會經過的地方,仔仔細細找一遍。”她不在乎沈君昊怎麼看自己反正他早已定了她的罪,但是如果讓沈家的人發現屍體是某些人的計劃,那麼不管對方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她首要做的就是破壞這個計劃。
許氏被雲居雁這幾句話說得心臟“嘭嘭”直跳。若是雲家的奴僕在沈倫面前自殺,那雲家的臉就算是丟盡了。“二房真是太惡毒了!”她恨得牙齒咬得“吱嘎”作響,又對著女兒說:“你放心我這就去找你的父親,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沈家的人在這個當口看到一點點的骯髒事。”
雲居雁對著許氏笑了笑,安撫道:“母親先不要生氣,眼下不過是懷疑罷了,說不定是我多心了。至於二嬸孃那邊,或許他們根本一無所知。”
“你不用學你祖父那套,什麼家和萬事興。她若是沒有參與此事,五年前又怎麼會費力阻止我看賬冊,還說什麼以前的賬冊都浸了水,看不了了。我看分明是她故意不讓我看。”許氏憤憤地說著。見女兒並不反駁自己,她又急著去安排,沒有多說就離開了。
雲居雁猶不放心整件事,命玉瑤找來了龔媽媽。經她反覆詢問,龔媽媽終於承認,是許嬤嬤勸服她趕快自首。雲居雁又向其餘四求證,她們也都說:就算許氏今日不發作,她們的家人去泰清居向雲輔求情,把這件事鬧開。
事已至此,雲居雁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不管對方還有什麼後招,此刻她只能祈禱,不管是生是死,都決不能讓許嬤嬤出現在沈君昊父子面前。
她在房裡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