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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雲居雁直接去了許氏那邊。平日裡她也經常替許氏處理家事,回事的僕婦們也是見怪不怪了。只不過今日這樣的特殊時刻,那些心裡有鬼的,難免有些心虛。
待日常的瑣事處理完畢,許氏把廚房的人全都留下了,並命人把廚娘也叫了過來,隨即又讓雲居雁先行迴避。
雲居雁知道,許氏這是不想別人說她的閒話。她沒有反駁,只說自己去隔壁屋子等著。
這一刻,眾人表情各異,有人冷汗直冒,有人倉皇失措,也有人鎮定自若。她們已經知道,前兩天廚房的賬冊都被搬去了雲居雁的住處。不過她們之中大部分人都不相信,雲居雁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一切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龔媽媽,你來說吧。”許氏不動聲色地命令。
龔媽媽低著頭上前一步,臉色慘白,雙手顫抖。她選擇在第一時間自首,只是為了不想連累家人,至於她自己會落得什麼下場,她心中沒底,只盼許氏能手下留情。當然,她自首的另一個原因是她知道自己不過是一隻小蝦,揀別人吃剩的罷了。
龔媽媽用低沉的聲音說出了經她之手的銀子分配。被點名的人應該是得過龔媽媽的暗示,無一喊冤,只是跪在許氏腳邊認錯。
許氏見這幾人全都是自己派去廚房的,心中氣得要命,但也只能拼命忍住。她掃了一眼立在角落的廚娘,面無表情地說:“李媽媽,你還記得五年多前我是怎麼對你說的嗎?”
李媽媽立時就跪下了,“嗚嗚嗚”地哭了起來。當初她為了保住這份工,是廚房所有人之中第一個向許氏投誠的。後來她也想過不拿那些不乾不淨的銀子,但眼見著許氏派來的管事很快也同流合汙了,她的膽子才漸漸大了起來。
“我且問你,你每個月分到多少銀子?”許氏不緊不慢地問,又厲聲補充:“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李媽媽用顫抖的聲音說了一個數字。許氏不置可否,目光掃過站立一旁的其他人,清楚地告訴她們,只要有人出來自首,且把銀子還回來,她便既往不咎,差事餉銀不會有任何變動。但若是被她知道自首時有任何隱瞞,她便只能把人交由官府,把她的家人全部發賣。
龔媽媽及地上跪著的幾人都是又驚又喜,立時又有兩人跪下了。剩下站在一旁的四人,許氏全都認得。當初她沒能把她們換下,因為她們的家人全都是府中有頭有臉的老僕,幾代都在雲家,有云輔保著。此刻,她們的家人定然已經去泰清居了。
許氏命已然自首的人去外間找春芽,然後各自回去準備午膳,接著又對剩下的四人說:“我知道,不管我問你們什麼,你們定然會說,你們是最忠心的,服侍過雲家上下幾代人,你們是絕不會做背主的事情的。其實,在我眼中,你們每個月貪那麼些銀子,我可以當做不小心掉了一支簪子。只不過——”她的目光掃過眾人,冷笑著說:“我不在乎銀子,但我順不了這口氣。這麼多年了,你們應該很瞭解我的脾氣。”
“夫人息怒。”領頭的一個五十多歲的婆子跪下了。
不待她繼續往下說,許氏搶先開口:“我知道你,你相公和你兒子管著家裡的一個南貨鋪子,你的大女兒嫁的是府裡的管事,如今一對雙生子也快到入府當差的年紀了。你的小女兒幾年前求了恩典放出去,如今有田,有房,還有丫鬟伺候著。差點忘了,你還有一個三歲的孫子,聽說很是伶俐。可惜了,生來就是奴才,眼下雖放在你小女兒家養著,但只要我沒點頭,他生生世世都是我雲家的奴才。”
那人聽得面如死灰。許氏不屑地冷笑一聲,目光瞥過其他幾人,問道:“你們呢?要我一個一個數過來嗎?”
“夫人,奴婢只是負責核查採買的食材,奴婢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