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上次的事把他嚇得夠嗆,生怕皇帝突然反悔,又要插手陽羨壺,回收紅泥礦山。
雲居雁看著厚厚的一疊銀票。
她把信封推至父親面前,回道:“父親,我上次就說過,那些都是我為驥弟買的,這些銀子當然是他的
雲平昭復又把信封放在雲居雁面前,說道:“我知道,你一直覺得,你出嫁的時候,你母親不該把她全部的嫁妝都給了你。其實,程大說得很對,已經賺回來的銀子就成了死物,做人要想著怎麼把外面的銀子全都賺回來,而不是每日巴巴數著自己家裡有多少銀子。”
雲居雁“撲哧”一笑,“父親,程大老爺是標準的商人邏輯,以前你不是經常說,做人不能每天只盯著銀子看嗎?”
“你也說是以前。其實這幾年我想得很清楚了,以前家裡鬧出那麼多事,多半是銀子鬧的。不管怎麼樣,我都要為你兩個兄弟的將來做準備。”他已經想好了,雲堇和雲驥,將來一個繼承永州的產業,一個繼承陽羨的生意。雲堇雖不是他親生的,但到底這麼多年了,早就有感情了,再說,當初是他選了雲堇,也算是一開始就合了他的眼緣。
雲居雁知道,她父母都不是刻薄的人,特別是她的母親,嘴上說得那麼厲害,其實最是心軟,單看她給雲堇挑的媳婦就知道了,一看就是待他們成親了,立馬就會讓她主持中饋。
其實倒過來想想,而很好理解,許氏從來都不喜歡管理後宅的瑣事,這會兒也都是陸氏幫著她處理。以後有了兒媳婦,她巴不得把這些瑣事都交出去,自己陪著丈夫彈琴種蘭花。
當天夜裡,雲居雁拿著呂姑娘送給她的壎把玩,對著沈君昊說:“她還記得給我燒壎,可是我呢?不要說吹壎,就連簫都沒再吹過了,瑤琴也都在琴房落了灰。前兩天母親給我的信上說,她已經開始教驥弟彈琴了。這雖然是一句玩笑話,我什麼時候才能像她那麼悠閒。”
“會有那個時候的。”沈君昊一本正經地點頭。
原本雲居雁不過是隨口感慨,聽沈君昊說得認真,直覺反問:“什麼時候?”
沈君昊走到她面前,認真地回答:“等你娶了兒媳婦以後。”
“你又胡說八道。”雲居雁白了他一眼,“瑾瑜還這麼小,你就想著娶兒媳婦。”
“不小了。”沈君昊硬是與雲居雁坐在一把椅子上,掰著指頭說:“他馬上快週歲了,再過十年,你就可以慢慢挑媳婦了再過個五年,差不多就該成親了,說不定再過一兩年,我們就可以抱孫子了。”
“我沒空聽你胡扯。”雲居雁說著作勢要起身,卻被他抱住了。
“你很想吹簫彈琴嗎?”沈君昊詢問。
“也不是。”雲居雁搖頭。前世的她的確很喜歡吹簫,也愛彈琴,可重生的經歷告訴她,生活不是作秀。她不能脫離現實。她回頭摟著沈君昊的脖子,再次搖頭,“剛才我只是隨口一說。”她看著沈君昊的眼睛再看他的鼻樑,睫毛,嘴唇,幽幽感嘆:“我終於知道了,瑾瑜長得漂亮的地方都像你……”
“你這是誇我,還是貶我?”沈君昊挑眉,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第二天上午,沈君昊找了一個理由出門獨自到雲家在京城的宅子尋找雲平昭。雲平昭聽了他的來意,萬分驚訝,心中卻十分高興忙不迭地拉了沈君昊入內。
在距離雲宅不遠的小巷口,雲惜柔遠遠盯著翁婿倆的背影。她沒有隨陸航一起回泰州,一來是為了給陸航空間與距離,讓他開始思念她,二來,也是最的,她知道沈君昊和雲居雁一定會懷疑陸航的女人是她,他們一定會去泰州查證。她雖然在泰州準備好了一切,但她暫時不能出現在那裡。
本來,她也不應該滯留京城太危險了。可京城就像有魔力一般,特別是淮安郡王府。隨著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