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櫟感嘆,“黃縣令深藏不露啊。”
趙杼沒說話。
官場中行走的人,沒幾個簡單的,便是一個小小縣令,裡外也牽扯到諸多關係,會有多層人脈較量,算計,實屬平常。
突然盧櫟猛扯趙杼袖子,示意他快點離開。
趙杼不解,但也的確該離開了,他腳下輕點,抱著盧櫟輕煙一樣的飄出院子。
出來後見盧櫟憋著氣,湊近些問,“你怎麼了?”
第45章 武功
“啊……啊嚏!”盧櫟沒想到趙杼突然湊過來,口沫噴了人一臉。
盧櫟哭笑不得的看著滿臉溼漉漉的趙杼,非常抱歉地舉袖子幫他擦臉,“你突然湊那麼近做什麼?我就是想打噴嚏,憋不住了,在那裡被人聽到不好……”
口沫這種東西都是有些味道的,再淡別人也能聞出不雅,碰這人脖子一下他都生氣到離家出走,噴他一臉他不會要殺人吧……
盧櫟心內很有些惴惴。
趙杼的確很不高興,也很不滿意盧櫟大剌剌拿袖子給他擦臉的舉動,就沒一塊好點的帕子麼!
不過這事盧櫟不對,他主動湊過去更是……咎由自取。
趙杼推開盧櫟,非常涼薄地瞪了他一眼,轉頭走了。
這個眼神裡帶著戾戾殺氣,寒夜裡特別嚇人。盧櫟哆嗦了一下,感嘆自己運氣好逃過一劫,也沒責怪趙杼再一次將他丟在外面,緊了緊衣服,灰溜溜地回房間了。
這一次倒是沒有障礙睡著了,直到被敲門聲吵醒。
“誰啊……”盧櫟披衣服打著哈欠去開門。
“大人要在北側殿外空地問案,寺裡所有僧人,除了因公值守之外都要過去,你可去看,”來的是王得興,神態一如既往的高傲,“大人人手不夠,老夫便來通知於你。”
“哦,那多謝了。”盧櫟聽完轉身就回了房間,連眼色都沒多給王得興一個。
王得興愣住,瞪著盧櫟背影半天說不出話,這個自大狂妄的小子!
盧櫟覺得今天鼻子特別癢,不會吹了夜風要感冒吧……他決定去找點熱水。
揉著鼻子提著銅壺走過來,發現王得興還在,“先生還有事?”
王得興認為仵作之間都是要交流的,比如他有經驗,盧櫟有特別技術,兩個人就可以好好聊聊。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怎麼也不該他低下身段,可不管怎麼等,盧櫟也沒出現,現在他都找上門提供機會了,盧櫟仍然裝不知道!
哼!不就是怕那手剖屍絕活被他學會了麼!王得興心說巧技再怎麼新奇,也比不傳統經驗有用!即如此,他也不會與這小子傳授半點,任他自己去摸爬滾打吧!等回頭吃了虧再來找自己學,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王得興盯著盧櫟,思考現在放什麼話會比較不失面子,盧櫟卻等不了了,手一鬆‘啊嚏啊嚏啊嚏’一連打了六個噴嚏,口水帶鼻涕噴了王得興一臉……
王得興氣的跳腳,指著盧櫟鼻子要罵人,額頭上的鼻涕適時滑了下來,落在他他嘴裡……
盧櫟非常懊悔,趕緊道歉,“對不住啊,先生,對不住……我好像染了風寒……”
王得興掏出帕子抹臉,氣的聲音都是抖的,“你很好……很好!”轉身大踏步離開。
盧櫟真挺抱歉,他真不是故意的,但人氣都氣跑了,說什麼都沒有了。他嘆息一聲,出門打熱水。
用熱水洗過臉,喝幾杯燙燙的熱茶,再吃一碗熱粥,盧櫟感覺好多了,見趙杼推門出來,就約他一起到殿外看王縣令審案。
“屍檢格目準確清晰,我們的推斷方向應該沒錯,如果黃縣令能問出更多口供,今日就能揪出死者了。”
盧櫟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趙杼表情,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