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我會請父皇徹查。”
“夜長夢多,即使殿下不去請皇上徹查,也難保皇上今日什麼時候忽然下了決心徹查,與其等待不如將機會逆轉,化被動為主動。”楚沉夏看了他一眼,又接著道:“還請殿下即刻出發去皇宮。”
“現在?!”劉衍十分不解地起身,來回踱步道,“偌大的東宮難道就不準備一下嗎?要真是讓人搜到什麼查出什麼來,那我可就真的是被扣上這些個罪名了。”
楚沉夏目光如劍,冷聲道:“殿下既然怕,當初派人去殺虎破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即使要殺人也不該用如此拙劣的方法。”
一旁的陸執插嘴道:“這個法子是我想的。”
楚沉夏瞟了他一眼,不再說話,躬身行禮道:“我還要去找周朗,先退下了。”
“等一下。”劉衍忽然叫住他,下了殿中的玉階,又走了幾步,才道:“你有幾分把握可以令周朗不查下去?”
“十分。”楚沉夏原先想說七分,因楚治所寫的官員罪詔中有周朗一份,所以便想著以此脅迫周朗放棄追查,只是如此仍不能確保,另外三分,楚沉夏是一分都確定不了。
反覆思量之後,終究選擇了另一種險惡的做法。
劉衍此刻反應頗快,目光一震道:“你要殺了他?”
“我想不到別的法子了,只有他死,那些線索才會徹底中斷,殿下放心,若是出事,必不會連累到殿下。”楚沉夏說完便打算走了,卻又被劉衍急聲叫住。
劉衍神色不佳,嘴張了半日也吐不出一句話來,最終還是驀然地搖了搖頭道:“你去吧,諸事小心。”
楚沉夏前腳剛到建康,景旡後腳就到了,到了建康第一個去的地方卻是東宮,關雎宮。
推門而入時,原清正與永明在對弈,因下的認真,所以兩人都沒發出一絲聲音。
原清見到景旡,顯然十分驚愕,手中夾著的白棋也不慎從指縫中滑落了,永明也不知說什麼好,怔怔地看向景旡。
原清雖是永明最信任的宮女,但與景旡相識一事,從未對她提起隻言片語。在原清定義裡,景旡是東宮的叛徒,出賣殿下,出賣朋友,是當之無愧的小人,因此跳下凳子大聲道:“你來做什麼?”
景旡的目光在她二人身上打了個轉,笑道:“幾個月前,你家公主借了我一樣東西未還,我現在正是來向她討要了。”
原清撇了撇嘴,正想罵他鬼話連篇,卻聽一旁的人溫聲說道:“原清,你出去望風吧。”
原本還想說幾句,可瞅到自家公主堅定的目光又打退了堂鼓,也不知近來是自己想太多還是怎麼了,總覺得公主與從前有些不一樣了,她也越來越不敢惹永明生氣,當下說了句是,瞪了景旡一眼,便退出門外了。
“永明,我這次來,是要你幫忙做一件事。”景旡一開口,便直奔主題,顯得十分焦急。
永明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於是凝神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需要我做什麼?”
“殺劉衍。”
面前人口中說出的這三個字如巨石一般壓在了永明的心口,緊張不安通通湧上心頭,終於要動手了。
接過他遞過來的一個玉瓶,永明將它緊緊握在手中,抬眼問道:“下毒殺他嗎?凡是他入嘴的食物定有人先試吃過,這未免太容易被發現了吧。”
“這種毒藥不會馬上發作,試吃的太監頂多吃一兩口,並無大礙,劉衍就不一樣了,食用的顯然是他們的幾倍。你將此藥分別下在早中晚三餐,劉衍必定活不到翌日。”景旡說話間,視線在棋盤上落了片刻,微微搖了搖頭,不攻不守,如此凌亂的棋局,也只有她和原清下的出來了。
“好。”永明慎重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玉瓶塞進袖口,又抬頭問道:“那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