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效,倪群衝進黑暗一團的衣帽間的時候,適應明亮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周身蓄勢待發,警惕的四周打量著。
“姐?怎麼了?”
一小團黑影從角落裡瑟縮的站起來,一頭扎過來牢牢抱住他的腰,驚魂未定:“燈光突然滅了,嚇死我了……”
“就這樣?”倪群眼巴巴等了半天,才確定這就是全部。不由得卸了戒備哭笑不得的拍拍她的後背:“沒事,估計是燈泡壞了,有新的嗎?我幫你換一個。”
懷中的女人瑟瑟發抖,宛如新生的小動物,毫無抵禦的能力:“沒有,我不知道……我怕黑……”
“不怕,走,到客廳去。明天我去五金小店幫你買燈泡換上。”倪群鬆口氣,慢半拍的發現了件要命的事兒。
吃晚飯的時候她穿的是黑色一字領薄毛衫和米色的休閒長褲,可是這會兒估計是換衣服換到半道受了驚嚇,她居然只穿著內衣……
摟在她腰上的大手一下子像是擱在了烙鐵上,熱的燙手卻也舒服的心慌意亂。
那麼光滑的肌膚,那麼美妙的觸感……
想挪開又捨不得,該死的熱血上行下竄,彷彿武林小說中的走火入魔。
呼吸不穩,口乾舌燥。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剛剛一路走來嘴巴乾的真實原因。
懷裡顫抖的嬌軀慢慢平靜下來,聲音訥訥的:“讓你看笑話了……”
頭腦發熱,一股邪氣直衝腦門,什麼都顧不上了。
倪群略帶慌亂的低了頭,像是急切的小偷,溫香軟玉的只想竊得一份甜美的滋味。
從客廳映照過來的光線影影綽綽的,照到這裡只剩餘音嫋嫋。
他的個子高,即使低了頭,嘴唇也只是碰到了她光潔的額頭。
殷虹沒推開他,更像是種默許,只是剛剛平靜下來的身體又開始微微的顫了起來,無法自控。
靜謐的四周抹平了世界萬物的存在,天地之間只有他和她,男人和女人,一切但憑本能的驅使。
他的額頭和臉頰起了細密的汗珠,潮熱的雙唇蜿蜒向下,到最後連高大的身軀都弓著俯了低,就著她的高度,近乎貪吃的孩童般含住她細緻柔美的唇瓣。
沒有大刺刺的光,那些羞怯和慌亂被掩在了黑暗背後,彷彿是種無聲的鼓勵,讓他盡情的釋放那種鼓在胸口要冒出來的情意。
那麼強大,那麼不可抗拒。
他的動作並不嫻熟,甚至稱得上是笨拙。
慌亂的牙齒撞疼了她的唇,硬挺的鼻尖也頂著她的,甚至不懂得該側過臉避開正面的衝突。一派兵荒馬亂。
那種從四肢百骸伸展開的柔軟來的自然而然,彷彿包羅萬千的大海,帶著母性的寬容和溺愛,毫不吝嗇的給予。
殷虹側了側頭,雙臂向上掛住他汗涔涔的脖頸。因為低頭彎腰,他後頸那塊骨頭凸出的厲害,堪堪的硌著她的掌心,像是一種默契的嵌入。
舌尖主動勾纏住他的,是邀請共舞的暗示。
這是一個帶著疼痛的吻。那個莽撞的傢伙還不懂得怎麼控制力道去討好心上人,即使對方循循善誘的引導著他。
呼吸間來自她身上幽幽的清香薰的他頭昏腦漲,連思維都混沌成了漿糊,本能佔據上風。
大掌在她背上逡巡著,急迫的想要解開細緻的搭扣卻發覺自己完全不得要領,拽了好幾下都在強彈後恢復原狀,彷彿嘲笑他的無能。
甚至最後一次,因為他的莽撞,三指寬的帶子啪的一聲在她身上打出響聲,想也知道那是多麼尷尬的疼痛。
倪群在那廂跟內衣帶子較勁,軸的讓人無語。
“對不起,弄疼你了……”倪童鞋很羞愧,喑啞著嗓子在她耳邊小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