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可。
“你跟那個叫溫夢娣的女人是什麼關係?”滕欣耿耿於懷,主要也是針對此事而來。
從她口中聽見熟悉的名字,滕洛的心頭一凜。
“她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把房子租給她?”滕欣捉住他的手,迫使他正視她,也正視問題。
“沒什麼特別的關係,只是把房子租給她而已。”滕洛避重就輕的回答,不打算解釋太多。
“你根本沒回答到我的問題。”滕欣不以為然的揚高音調駁斥。停頓了下,她忽然笑了起來,表情苦澀。“這世上,你最不可能愛上的女人就是我……”
她明白的,在兩人成為名義上的姐弟後,她便永遠失去和其它女人公平競爭的機會。
滕洛沉默以對。
滕欣也習慣了,無論他說什麼,只會讓她更難受而已。“我會用盡方法、不計代價把那個女人趕走。”她的意念堅定又具毀滅性。
聞言,滕洛的臉沉了下來,彷彿被抓住把柄,產生了被威脅感。
“我會說服媽咪終止贊助舞劇團。”滕欣盯著他的面孔,試圖從他的表情觀察出蛛絲馬跡。“你知道,我一向說到做到。”
她在測試他的反應,這一點,滕洛非常清楚,所以他更不能表現出任何情緒波動,但他說不出這一切與他無關,允許她為所欲為。
於是,他仍舊選擇緘默,這是他最拿手,也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看來那個女人真的不重要。”滕欣故意譏諷。“我就幫你擺平她,免得哪天她來糾纏你。”她訕笑,美麗的眸子裡充滿憎惡。
滕洛打定主意不表態,靜靜的走回到落地窗前,輝煌的燈火點燃黑夜,在他眼中卻只是一片虛無,照不亮他內心的陰暗。
門鈴冷不防響起,剛好填補了靜默凝固的氣氛。
滕欣神經質的望向門口,忍不住胡思亂想。“你該不會找了其它女人來吧?”就算他再怎麼冷淡,也是個正常男人,會有生理需求。
思及此,她就醋意翻騰。
滕洛不理睬她質詢的眼光,逕自繞過她,會見訪客。
“滕先生,您的晚餐送來了。”年輕的男侍應生恭敬的報告。
滕洛讓開走道,讓餐車能順利推進房內,然後,他悄然離去,不想再面對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接受的感情。
他這個不怎麼樣的男人,無心傷害任何人,卻總有人被他所傷。
不能帶給任何人快樂幸福,也許,他的存在本來就是一種錯誤——
第九章
離開飯店,滕洛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市區繞了一圈,非但沒有達到沉澱紊亂心情的效果,思緒反倒像尖峰時段的臺北交通,呈現混亂與癱瘓狀態。
他最後終於放棄抵制連日來不斷萌生的念頭,順從心意的駛往位於天母的高階洋房。
抵達目的地,停好車,他卻又猶豫起來。
他不是個優柔寡斷的男人,因為沒什麼人事物能夠撩撥他的情緒、左右他的心緒,足以令他感到為難。
可是這樣的絕對發生了動搖,不再堅定。
他開始有了掛念。
那個知悉他過去一切的昔日鄰家小女孩,像一抹驚歎號般赫然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再者,若她不那麼珍惜著那條他贈予的蛋白石天使項煉,不讓他知道,她還在拚命尋找已不存在的唐子騏的下落,將他掛在嘴上、放在心上,他也不會變得如此放不開她。
遇見她以後,他那如同死去的各種知覺不經意被觸動,緩緩甦醒,許久沒有過的喜怒哀樂、擔心不安都為她而起。
滕洛坐在駕駛座上看向主屋的方向,只亮著一盞夜燈,裡面的人該是睡了吧。
考慮了一會,他終於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