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見到我看他,他咧咧嘴,笑了笑:“我等你。”
英俊的男人笑起來泰半像個孩子,好像無心無害,其實最最任性。
我啼笑皆非:我這不叫桃花劫,是蘑菇劫吧?
翌日,康熙又在乾清宮召見滿漢諸大臣,謂曰:“所以拘執皇太子者,因其獲戾於朕耳,並非欲立胤禩為皇太子而拘執之也。皇太子獲罪之處,虛誣者甚多。今馬齊、佟國維與胤禩為黨,倡言欲立胤禩為皇太子,殊屬可恨!朕於此不勝忿恚。況胤禩乃縲紲罪人,其母又系賤族,今爾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禩為皇太子,不知何意?豈以胤禩庸劣無有知識,倘得立彼,則在爾等掌握之中,可以多方簸弄乎?如此,則立皇太子之事,皆由於爾諸臣,不由於朕也。只果立胤禩,則胤眩�亟�笏療淠蝦#��恢�骱渦惺亂印A�穸悶淝樾危�拭�絞突侍�印k尢��氖�拍輳��葜�ι醵啵�┯謐仁攏�揄J饃酢A��蚱�蕹杉玻�蛉找慌��觳揮�砩牛�袢粘坎停��成猩佟!�
我掐指算算日子,八阿哥是在去年十月初因張明德案被割去貝勒,降為閒散宗室,到十一月底暢春園護駕有功才被複封貝勒,但他苦就苦在當初推舉太子時風頭太勁,犯了康熙的忌諱,八阿哥母族之卑倒還算小,如今康熙竟然連“只果立胤禩,則胤眩�亟�笏療淠蝦#��恢�骱渦惺亂印閉庵只耙補��黨隼矗�剎皇譴蟠笤愀餉矗�
康熙罵完八阿哥,也沒忘了馬齊:“聯因馬齊效力年久,初心俟其年老,聽彼休致以保全之。昨乃身作威勢,拂袖而出,眾人見之,皆為寒心。如此不誅;將誰誅乎!”讓眾臣傳問馬齊:“伊之作威可畏,果何益哉?”
馬齊被拘押在下,聽旨後,雖奏稱“臣罪當死”,但還是為自己做了辯解:“臣原無威勢,但因事務重大,心中驚懼,並不知作何舉動。”
康熙怒氣未消,又指斥其“但務貪得”,環顧左右言道:“張鵬翮乃一清官,朕南巡時,馬齊當眾前詈之曰殺材,因不饋伊銀幣,遂爾辱詈。誰不畏死,敢不饋之銀幣乎!” 因革去馬齊首席滿洲大學士之職,交康親王椿泰等審訊。
接著命我研墨展卷,康熙親筆諭旨及佟國維回奏之語示諸臣,諭旨雲:“今舅舅既有祈望朕躬易於措處之言,嗣後舅舅及大臣等惟篤念朕躬,不於諸王、阿哥中結為黨羽,謂皆系吾君之子,一體看視,不有所依附而陷害其餘,即俾朕躬易於措處之要務也。”
下午未時,康親王椿泰等遵旨審訊馬齊一門,議予以立斬。奏入。
一個時辰後,康熙諭因馬齊任用年久,不忍加誅,著即交胤禩“嚴行拘禁”,其三弟馬武革都統職,四弟李榮保免死革職伽責,其族人在部院者俱革退,世襲之職亦著除去。
諭旨一下,我心裡便是一個咯噔,康熙罵就罵八阿哥和馬齊等人結黨不軌,現在又饒了馬齊性命,且把他送到八阿哥手上,就不怕他們同命相憐,更加朋黨固結?
思來想去,這個訊號似可解釋為康熙儘管對馬齊大打出手,其實還是相信馬齊等人保薦八阿哥並非出於私心;亦可解釋為康熙將二阿哥復位太子的一切鋪墊安排停當後,同時設定給二阿哥的一個牽制,真正難以捉摸。
帝王之術,恩威難測,縱然八阿哥賢名在外,得了眾人之心,可憫得眾人心者,正是康熙所忌者,何況康熙帝的心始終繫於二阿哥,任八阿哥心比天高,又能何為?
所謂爭也不是,不爭也不是,太子這個火盆原由二阿哥坐著,有抬八阿哥上去,不如仍讓二阿哥歸位,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黨爭之禍控制在最小限度內吧。
經康熙一個回馬槍整頓,廢太子一事至此方算塵埃落定,不日幸了南苑,回宮後又忙著安排巡幸畿甸的事宜,我是侍駕的人,更加忙上加忙,每日陀螺似的轉個不停,到了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