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嬙問道:“這件事和陳皇后有什麼關係?”
皇甫裂道:“父皇擔心沒人保護我的太子之位,早晚有一天我會被群臣孤立,最後被廢,於是想重新給我找一個母后。陳氏當時只不過是個才人,不過她進宮多年膝下無子,而且她背後的陳家在朝中勢力極大。父皇要立後,陳氏就成了最佳的人選。”
蘇嬙驚歎的道:“皇上這一招倒是絕妙無比,一來斷了後宮妃嬪對皇后之位的覬覦之心。二來找了一個新的皇后來鞏固你的太子之位。陳皇后自己沒有孩子,便不會對你產生威脅。她為了保住自己的後位,甚至只能千方百計的幫你對付宮中其他的妃子和皇子,打擊你的競爭對手。這一步棋,實在太妙了,一箭雙鵰啊!”
“父皇的確英明。而且這些年他為了保住我的太子之位,也是竭盡心力,他也算是對得住母后了。”
皇甫裂的聲音,極輕極幽遠,空洞而冰冷。
蘇嬙好奇的問道:“其實你和陳皇后的關係,就等於是唇齒相依。你們倆個人,應該互相依靠,互相利用,這才能鞏固自己的地位。為何你們倆之間卻好像是***的敵人一般?這又是怎麼回事?”
皇甫裂冷冷的道:“她在乎的是自己後位,本太子在意的也只是儲君之位,兩個人的目標不一致,自然便會產生無數的矛盾。陳皇后仗著自己當了皇后,背後的陳家又是權勢滔天,她哪裡還會真心的幫我這個被孤立的太子?她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我這個太子,然後自己生一個皇子來繼承皇位。這些都只是宮廷裡的權力爭鬥,本也無可厚非。但是不可饒恕的是,她一當上皇后便將本宮的母后趕出了鳳儀宮,遷到了這荒涼冷清的廣渭宮。這廣渭宮本來就是個冷宮,母后又昏迷不醒,哪能受得了這樣的苦楚?”
蘇嬙淡淡的道:“陳皇后未免太小器了些。正康皇后既然已昏迷不醒,就是個植物人了,對她已經沒有威脅,她為何容不得正康皇后呢?如果她能夠善待正康皇后,贏得後宮人心,她的皇后之位豈不是更加的穩固?”
“哼!她這個惡毒的賤女人,豈止是小器?她一當上皇后便三番四次的派人來暗害母后,若非本宮早有防範,母后早就遭了她的毒手!”
皇甫裂怒氣沖天,一掌將桌子拍的粉碎。
蘇嬙鄙夷的道:“這種惡毒的手段,倒真像是她的風格。”
她想起自己今日進宮,不也是九死一生嗎?若非自己機靈,又醫術精湛,只怕早就被毒酒給害了。
皇甫裂薄唇冷顫的道:“本太子***,提劍殺入鳳儀宮,最後將劍抵在她的脖子上,若非父皇阻止,那一劍早就了結了她!不過本太子當時放下話,若是我母后在宮中有什麼意外,不管是誰動的手腳,我都會把帳算在她的頭上。從今以後,她倒是沒敢再對母后動手,反而派御醫和宮女們好生照料母后。這三年來,母后便一直呆在廣渭宮裡療養,這裡倒也清靜。”
蘇嬙恍然大悟的道:“難怪你對陳皇后態度極為不敬,她也不敢明著和你翻臉。原來你們之間還有這麼錯綜複雜的關係。她貴為堂堂皇后,你這個名義上的兒子對她如此兇惡無禮,她也是敢怒不敢言,倒也算是窩囊了。”
皇甫裂冷笑道:“敢怒不敢言的又豈止她一個?滿朝文武百官,還有後宮裡的眾位妃嬪皇子,若不是一個個都怕本宮這個瘋癲狂妄的殺人魔王,只怕早就用盡手段對付本宮了!本宮這個太子之位,豈能做的安穩?”
 ;。。。 ; ; “廢話少說!放人!”
皇甫裂的目光,突然掃向了蘇嬙,冰冷如炬!
陳皇后陰冷的道:“你說放人便放人嗎?你還是先顧顧你自己吧,大鬧皇宮,還殺了這麼多人,就算你是太子——今日也難逃一死!來人,將他抓起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