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的動作一頓,注視她片刻,一正臉色:“我不需你做什麼,更不需你的報答。”
“當時你恰逢困境,我路經拉了你一把,僅此而已。”
“正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幫忙也好,照顧也罷,全在我能力範圍之內,其實算不得什麼。”
說著,他的表情一緩,俊秀眉眼升騰起數多分的溫柔。
“你不必覺得歉疚,你並不欠我什麼。若硬要論辨個究竟,你亦有你的付出,我一向獨來獨往,現下有你陪伴,實為一件樂事。”
“再者,我不是你的‘陳大哥’麼?既是大哥,理應對妹子悉心看護,如若不然,你那一聲‘陳大哥’豈不白叫了?”
真摯口吻,到最後,他還配合著朝她擠眉弄眼,半是玩笑半是正經,半是幽怨半是不滿。
一股暖意湧上心頭,她還能說什麼呢?
抿唇一笑,是無聲的感動,順從的被他牽著,放棄了洗碗的執著,乖乖的邁出廚間。
自此,距離愈近,親近更多。
對蒼木蘇蘇的尋找未停,雖然無甚進展,但歸來時,陳無己會捎帶些小玩藝給劉寄奴解悶。
兩兩相處,陳無己嘴裡的趣聞趣事常逗得劉寄奴開懷,什麼話題無所謂,反正天南地北,想到什麼就是什麼。
飯菜買來,劉寄奴就幫著張羅,當然,她基本是插不上什麼手的。她房裡桌椅俱全,前期工作準備好了,他們就圍坐一起,湊在一塊兒,一頓飯,你一筷我一筷,吃的有滋有味。
飯後運動也是有的。有幾次,陳無己突然來了興致,變戲法似的摸出了刀啊劍啊,去到屋外舞給劉寄奴看。
十八般武藝他樣樣精通,厲害到不行。鬱郁竹林襯著他的瀟灑身姿,賞心悅目非常。劉寄奴倚門而坐,大睜著眼睛,全神貫注像在看電影。如果可以鼓掌,她定會將手心拍紅,聽到她的驚呼讚歎,接收到她崇拜的目光,陳無己得意十分,舞得行雲流水,更是賣力。
時間大把,抱著能省則省的想法,劉寄奴開始嘗試燒菜。
她完全不會,所以說是嘗試。
陳無己本不同意,後經不住劉寄奴的軟磨硬泡,終被說服。
他添購了調味品之類,劉寄奴一隻手不方便,他便在旁輔助。
有的原料不認識,既然是陳無己弄來的,應該就是能吃的。山珍海味,劉寄奴吃過不少,她憑著記憶,憑著感覺,大膽的發揮。
發揮得差了,陳無己取笑一番,發揮得好了,他亦不吝嗇誇讚。摸索階段,發揮時好時壞,無論焦的鹹的還是怪味的,她都捨不得扔之棄之浪費之,陳無己皺眉歸皺眉卻是很給她面子,嚼是不怎麼嚼,但確確實實,統統捲進了肚裡。
一個“家”字,包含著油鹽醬醋茶,簡樸小屋,溫馨瀰漫,越來越有“家”的樣子。
因為容貌相像,劉寄奴時不時會有一種錯覺。
不經意的抬眸,含笑的注視,他的舉手投足,那一份體貼呵護,她恍惚覺得,她與二哥一起,她的二哥就在她身邊。
二哥疼她,寵她,不曾對她大聲。由著她任性,甚至無理取鬧。
她撒嬌,二哥就沒了辦法,她落淚,二哥就慌了手腳,她不高興,二哥變著法子逗她開心,她如果生氣,二哥耐心輕哄,直到她氣消為止。
二哥。
她好想二哥。
她透過他懷念,百轉千回,繼而眷戀。
如果他真的是二哥,那該有多好。
如果溫情一直延續,永無結束一刻……那該有多好。
(9鮮幣)132。暗湧
木屋裡的一天天是喜憂摻半。喜,是因著陳無己,憂,是為著蒼木與蘇蘇。
不受干擾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