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不再偽裝,薩爾吃了一驚,“是你……得布利斯!”
瑞克也吃了一驚,得布利斯的名字他在中學就聽說過,一個臭名昭著的惡棍。得布利斯一把扯掉臉上的面具,“意外嗎?你們也許不知道,我一直在追求瑪麗——送過那麼多鮮花,寫給她的信比這輩子看的書還多……可她偏偏看中了你!”
瑞克想要動手卻怎麼也握不緊拳頭,頭暈得厲害。身邊的薩爾也是一樣,搖搖晃晃快倒下來。
“很暈,是吧?那是麻藥的作用。這裡不會有人來,都去看舞會了。瑪麗……就要是我的人了,而你們是替罪羊……這不能怪我,剛才給過你們機會離開的……”
“滾……開!”瑪麗醒來掙扎著要從床上爬起,“只知道用槍和拳頭的傢伙,別碰我一下……”
“槍?哦——你是說那隻鳥,別怪我,寶貝——這就給你補償——”
瑞克感到血湧到腦子裡,有一千一萬的動手的衝動卻連一根手指都提不起。薩爾在一旁旋轉著倒下,得布利斯狂笑著走向瑪麗。這時門碰的被踢開,一團灰影撲向得布利斯把他摔向一邊。他再也挺不住倒了下去,意識消失的瞬間隱約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向他奔來。
半小時後,在醫院。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統統拒絕——”
露絲靜靜的站在窗前,照看著並排放置的兩張病床。回想著勞拉的疑惑,卻做不出回答——當你找到了心中所愛的時候——上午她可以這麼解釋,但找到之後呢?
她掃視著兩張床,躺在外面的是薩爾。對於他,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感,甚至還有不少好感,但這與愛不同。感情方面並沒有誰對誰錯,只有緣分與選擇。無論是那個在籃球場上火一樣的熱烈男子還是場下的彬彬紳士,對他始終沒有感覺,她的心裡只把他當朋友,當同學,當作一個熟悉的陌生人,當好友瑪麗向她訴說心裡苦悶時,她就決定盡全力成全她。
瑪麗·;魯安是露絲·;華伊最要好的朋友,不明就裡的人想不通脾氣愛好如此迥異的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但友情的產生往往不需要理由。追求薩爾的人很多,但大多是愛慕他的出身與金錢。而瑪麗正是憑真心感動了露絲,因為她自己也是一樣,被一個沒怎麼見過面的人輕易佔據了心扉。真正喜歡一個人就是聽見了他的名字也會砰然心動,因為那個名字就在她心裡。感情的產生有時候並不需要太多的機遇,只要一瞥就足夠了。
她安慰著瑪麗,同時也安慰自己。她不再拒絕薩爾的拜訪,為瑪麗創造機會,同時也為看到他……他的談吐才幹讓她著迷,使她第一次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但薩爾從來只是自己來。漸漸的,她發現原來他身邊早已有了另一個女孩子,同樣美麗與聰明,毫不遜色她的每個方面,自己對他確是望塵莫及。他看著她時目光像太陽一樣溫暖,對她卻總保持刻意的禮貌,這種敬而遠之的態度意味什麼她太熟悉了,那正是她對薩爾的感覺。
輕輕的敲門聲打斷她的回憶,“請進。”進來的正是那名保安,是他在第一時間趕到並制服德布利斯。長著一張英氣逼人的臉,個子很高,身材極為魁梧,肩膀比平常人寬的多。脖子上的肌肉像牛一樣發達,粗壯的胳膊緊撐住袖口。眉毛又粗又濃,下巴稜角分明,顯示出剛毅的性格。面板光滑而黝黑,有一種特殊的魅力。年紀應該和她差不多大,但有一種明顯異於同齡人的成熟。
“我剛去問過醫生,”他微笑著說,聲音渾厚低沉,“你的朋友催吐後檢查已經沒有大礙,這兩位只是服用了普通的安眠藥,到了晚上就能醒過來。”
“多虧有你幫助,不然不知道會出什麼結果。”露絲由衷的感謝他,“警察帶走了得布利斯,估計他有一段時間不能作惡了。”
“他會受到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