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的——你看起來卻不開心。”
露絲強笑一下,“我心裡真希望——瑪麗不要太早的醒來,一想到她所受的侮辱,以及要面對的尷尬事,我就很難過——所幸我們趕來得及時——不,要是再早些就更好了,都怪我太愚鈍——”
“你已經盡力了,別想太多。”他走到窗前和她站在一起,“該譴責的是得布利斯,我們已經把災禍降到了最小。”微風拂過他濃密的黑髮,‘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能告訴我嗎?‘
‘露絲·;華伊,對外經貿學院學生。”
“新生嗎?”
“是,9月份開的學。”
“我叫焦尼·;庫森,醫學院的,也是今年新生。負責禮堂保衛,另外還有幾份兼職。”
“你很勤奮。”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什麼只有你自己參加舞會?”
“我找不到喜歡的——”露絲不明白在他面前為什麼一點不防備,就像認識了好久的似的,“也許你會笑我眼光太高——”
“事實上,我很欽佩。”
“什麼?”露絲不明白他是不是在說笑。
“你懂得選擇。”焦尼輕輕的說,‘為數眾多的女孩抱怨婚後丈夫改變了太多,其實真正改變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之間的關係。先前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吸引她,既然到手當然不必再費勁的討好。如果他的體貼與溫柔是假的,那就沒有理由不露出破綻,只是那時的她寧願相信,或者說逼著自己相信自己挑中的男人是最完美的。要真正瞭解一個人最不能有的就是過於強調主觀印象。太相信命運的垂青差不多是每個女孩都有的弱點——也許你不贊同我的觀點,認為我只是——‘
露絲不禁顫了一下,‘我願意聽‘,她看著他,‘請繼續說下去,‘
焦尼沒有迴避她的眼睛,‘當然,這也只是我個人的觀點。世俗的女孩容易被玫瑰鑽石以及刻意營造出的浪漫衝昏頭腦。虛榮心與對完美的渴求使她們不顧一切的強求所沒有的,卻不知道有些東西正因為得不到才顯得珍貴。相當一部分人更適合作朋友而不是愛人。作朋友可以一輩子相互照顧與關懷,成為夫妻卻可能不停的爭吵,賭氣,因此後悔甚至絕望。‘
露絲不由得重新審視起面前這個年輕人,在他陽剛外表下掩埋著極不平凡的深沉,‘呃—庫森先生—‘
‘別這麼見外,就叫我焦尼好了。‘
‘好,焦尼,你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呢?別誤會,我只是很好奇,很意外,沒有過人對我說起這個,尤其是——出自一個男生之口。‘
‘說實話我也從沒跟別人說過,但對你——也許這就是常說的投緣吧。”他的笑容卻很明快,“我在以前的市北中學目睹了太多這樣的事情,許多女孩放棄了學業,家庭甚至前程換來的往往是痛苦。許多女孩總是天真的認為有愛就足夠了,卻不知道這個世界遠比她們想象的複雜的多。拋棄實際生活在虛幻之中,這就是她們痛苦的根源。‘
露絲越發的對這個男生刮目相看,也許焦尼所說的傻女孩也包括自己——同樣生活在夢境之中——愛上不該愛的人——
門被推開,女護士走進來,‘抱歉,小姐‘,她語氣陰沉的像她的臉色,“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請您去家屬休息室。”
‘我是這裡六號瑪麗的陪床,奧比拉·;布蘭多醫生允許我和她在一起。‘
‘六號在隔壁,而且現在是用藥時間,請您離開這裡——庫森先生,‘她聲音立刻變的細膩柔情,‘我還以為您已經走了——今晚有時間嗎,一起吃晚餐怎麼樣?”
‘抱歉,雅蕾—我還有事情。”
‘那明天呢,或者週末——‘
‘再說吧,我該走了。‘,他微微點頭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