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說不定還得被關起來,到那時候,這玉米地,估計也是官府的了。”
那會兒想再要玉米種子,那完全是做夢。
“那偷玉米的人也真是太可惡了,什麼不偷,非得去偷那糧食!咱們村兒多少年都沒出過這偷雞摸狗的事情了,這會兒忽然出了這種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大嬸子一臉氣憤,喋喋不休的罵道:“這事情可不能這麼算了,我告訴你啊,老四家的,這事情得追查到底,得知道是誰幹的,讓他賠錢!好好的玉米種子,都給糟蹋了,讓他賠錢!你們家還能弄來這玉米種不能了?”
蘇張氏為難:“這個倒是說不準,就是能弄來,我們估計也不會賣的。”蘇張氏嘆口氣:“他偷了我家的玉米,還想讓我賣玉米種子,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大嬸子立馬急了:“老四家的,這偷玉米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你難道還不打算賣給別人了?別人家可沒偷玉米,就像我家吧,半個玉米可都沒偷。”
“大嬸子,我知道你的為人,你怎麼會去偷這玉米呢?”蘇張氏拍拍她的手笑道:“只是,我氣難平,要是抓住那偷玉米的讓我出口氣,我說不定還能出口氣,只是眼下,我實在不想賣這種種子了,別說種子不夠數,就是夠數……”
蘇張氏惱怒的說道,沒說完,只搖了搖頭,頓了半天,才又勉強笑道:“若是有人問起大嬸子了,你就說,我們家這種子不賣了,這樣三番四次的來偷,真當我們家的人都是好脾氣?”
那大嬸子又勸了兩句,蘇張氏只要準一句話——太生氣了,種子不賣了。這會兒可沒人想起來種子不夠這個原因了,反正,蘇清荷將這話放在前面,也就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還順便給那偷種子的人下個套。
等送走那大嬸子,蘇清荷才又從後院溜回來:“娘,不得了了,我那棉花,又長蚜蟲了,我剛翻看了一下,這次不是一點點兒,有特別多的蚜蟲。”
密密麻麻的,看的她頭皮都發麻了。
“真的?讓我瞧瞧。”蘇張氏趕緊起身,跟著蘇清荷到後院去看那棉花,果然翻開葉子一瞧,那下面,層層疊疊的黑色蟲子,看著就噁心。
這幾天,蘇清荷因為玉米被偷的事情氣憤惱怒,連著兩三天都沒來後院。今兒來一次,就發現了這種事情,心情更是鬱悶了:“娘,這個怎麼辦?總不能再將葉子掐了吧?”
再掐下去,她這棉花就沒了。
“弄點兒大蒜水沖沖。”蘇張氏皺眉想了一會兒,往前院去找大蒜了:“等你爹回來,再想想辦法,我說,你這棉花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前兩天我摘了個棉桃,根本就不是吃的啊。”
蘇清荷瞧瞧那棉花上掛著的棉桃,嘴角抽了抽,孃親,你是怎麼判定這東西不能吃的?該不會是……
甩甩腦袋,蘇清荷趕緊跟上蘇張氏的腳步:“我也不知道,不過,等成了肯定就知道了,反正要是賣不了錢,就當是白種了一年,不過,我覺得,肯定能賣錢的。”
蘇張氏雖說心裡有些不相信,但是想到玉米,又覺得估計是有點兒可能的。想來想去,自己都有點兒混了,索性就不去想了,反正閨女也就是在後院倒騰,家裡現在不缺她那幾分地。
☆、55
沒幾日;上門的人就有十幾撥了。不管是誰來問;蘇靜森和蘇張氏的答案就那麼一個——種子不夠了,以後不賣了。不光是等著買種子的人著急了;就是里正都有些著急。
只是,里正上門過一次之後;也只是搖頭;並未多說什麼。蘇家對外的說法依然和以前一樣,沒有半點兒變化。
有不少人瞧著蘇清荷年紀小,就經常攔著蘇清荷說幾句。蘇清荷每次都是十分鬱悶;先是抱怨一番自家的玉米被偷;爹孃都十分生氣的事情;等問到種子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