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就略有幾分遲疑了。
反正,最後給大家的感覺就是,種子是肯定還有的,但是蘇家人太生氣了,對於三番四次的偷盜行為十分不滿,所以不願意賣給村子裡的人了。就是最後迫於壓力賣了,估計也就只賣一點點兒。
想要蘇家再將種子賣給他們,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小偷給揪出來,然後讓蘇家人出一口氣。等這氣消了,說不準蘇家人就樂意賣種子了。
等這番話在村子裡傳播的差不多了,蘇靜森和蘇張氏也就不管了,接下來,就只等著有人上門就行了。他們夫妻現在忙著呢,楊掌櫃一開始就沒將目光放到鎮子上,大部分的玉米都是運出去了,他們得關注著楊掌櫃那邊是不是將玉米給賣出去了。
這尾款楊掌櫃還沒給,要是虧本了,說不定他們也要跟著遭殃呢。
“蘇老四家的,在不在啊?”過了七八天,就在楊掌櫃已經運走了三畝地的玉米之後,忽然就有人上門了,蘇清荷對這人還是有印象的——村南住著的韓鐵柱媳婦。
“在,找我有事兒?”蘇張氏在圍裙上擦著手,出來笑道:“一向不見你上門,今兒可真是稀奇了啊。”
“稀奇啥,我是有事兒過來的。”韓鐵柱家的擺擺手,也不客氣,直接在院子裡坐了:“我問你啊,你家那個玉米種子,是真不賣了?”
蘇張氏臉色難看了一下,搖頭:“不賣了,我們家辛辛苦苦種出的東西,原本想著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有錢一起賺,只是沒想到,村子裡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既想要偷偷賣我家的玉米,又想要我家的種子,這世上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這種子,我們是一粒也不打算賣了,只留著自家種。他不是喜歡偷嗎?那就用那偷來的玉米自己去弄種子吧。”
韓鐵柱媳婦瞧著蘇張氏不像是會改變主意了,頓了頓,略有些遲疑的說道:“我說句話你別嫌不好聽啊,你說你恨那偷玉米的吧,這也是人之常情,誰要偷我家種子,我也絕對惱的想打死他,可是呢,這村子裡的人,大部分可都沒有偷你那玉米,你要是不賣給他們種子,那這些人冤不冤?”
蘇張氏擺擺手:“得了,你也別和我說這些,我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蘇家的人不少,那小偷小摸的,可真是欺負我蘇家沒人。我寧願將種子扔到糞坑裡爛掉,我也不想將種子賣給這種人,既然我不知道是誰偷的,那我索性就全部不賣了,種子是我家的,我樂意怎麼辦就怎麼辦。”
韓鐵柱媳婦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蘇張氏才不在乎,這幾天多少人上門表達的都是這個意思,她都全部應付過去了,還怕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韓鐵柱媳婦?
“那你要是知道這玉米是誰偷的,是不是就消了這口氣?”韓鐵柱媳婦又猶豫了一會兒,問道,蘇張氏立馬點頭:“那是自然,我張香巧雖然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是我當家的可是個男人,說話響噹噹的,一口唾沫一個釘,話我就放在這裡了,只要抓住那偷玉米的,我就將種子賣給那不偷玉米的。”
韓鐵柱媳婦像是下定了決心,湊到蘇張氏跟前:“這話我只給你一個人說,回頭可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你家這玉米啊,我猜著,有一個人可能會幹出這事兒。”
“你放心,今天這話,出了你嘴,過了我耳朵,絕對不會有別人知道。”蘇張氏就差拍胸脯保證了,隨即也跟韓鐵柱媳婦一樣,壓低聲音:“你說是誰?”
“我猜著可能是村東頭的癩子頭,你也知道,他家窮的要死,可是前兩天我從他家路過,就聞見他家有肉香,還有我聽別人說了,前幾天,那癩子頭可是去了承平鎮一趟,你說,咱村子距離達豐鎮多近啊,要去也是去達豐鎮啊,他上承平鎮做什麼去了?肯定是賣玉米去了啊,達豐鎮有楊掌櫃的在那兒,他是肯定不會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