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我就不能穿新衣、騎馬?真是狗眼瞧人低。”
這老頭想必成年碰不到個熟客人,他現在居然坐在了對面一付準備敘舊的的模樣。
“小哥,我早就看準了你有一天會發的,格老子的,你這龜兒子可發的真快哪!”
“幫幫忙,掌櫃的,先弄些吃的過來,你要聊,我奉陪,總不能要我餓著肚子和你胡扯蛋吧!”
老頭有些掃興的站了起身,李員外又叮嚀了一句:“有火盆沒有?這溼衣服穿在身上,又冷、又粘的還真難受。”
“嗯哼”了一聲,老頭佝僂的身影消失在後頭,李員外這才發現,這店裡除了自己外只有靠窗那個女人。
想起剛才自己下不了馬的窘相全落在了這女人的眼裡,李員外有些忸怩不安。
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李員外始終覺得那女人一直盯著自己在看。
漸漸的,全身像針扎般的難受,索性側過身,李員外道:“你……你沒看過男人嗎?”
那女人笑了,笑得有如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她說:“有,只是我從沒看過男人騎馬,尤其馬那麼瘦弱怎經得起你騎?”
這是句真話,因為這女人是綺紅。
那年頭沒看過人騎馬,和沒看過男人是同樣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員外根本不知道那是句真話,他也笑了,笑得還真迷人。他也想不到這個女人非但十三點,簡直有些三分的可愛。
“哦,你又不是那馬,怎麼知道它馱不動我?”
來了,李員外的老毛病又犯了,話裡已經有了不正經的味道。
可惜的是綺紅哪聽得出來李員外話裡的弦外之音?她哪又知道世上還有這種一開口就吃女人豆腐的男人?
“嗨,你這人很有意思,雖然我也從沒騎過馬,更沒見過人騎馬,可是我知道你那匹馬絕不是給人用來騎的。”綺紅笑得好純真。
李員外有點失望,因為他沒得到預期的效果。
人都是這樣,當你認為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時,卻發現滿場的人沒一個人在笑,除了失望外多少也會有些尷尬。
李員外已經尷尬,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說出這話來,所以他問:“為什麼我的馬不是給人騎的?”
“因為你那匹馬已老邁得只能拖車,當然你仍然可以騎他,可是在別人的眼中你騎那匹馬,便和你娶了一個九十歲的老太婆做妻子一樣,同樣令人驚訝,和令人難以接受。”綺紅連一點開玩笑的樣子也沒有說。
可是李員外卻認為她在開玩笑,畢竟每個男人都難以忍受這種荒謬的比喻,尤其這種比喻還是出自女人之口。
重新的再打量這女人,每看一眼李員外就發現她多一分成熟的美麗,就如一個鮮熟得恰到好處的水蜜桃。
“你的比喻我……我很不喜歡,你……你怎麼知道我的那匹馬是老馬?你懂馬?還是會相馬?”
綺紅笑了笑,不再說話,她已發現這個年輕人已經有些不悅。
李員外當然不悅,花了五十兩銀子買來的馬,就算不是匹千里馬也應該是匹健馬,現在有人撥了自己的冷水,他又怎麼高興得起來?
再說他實在怕別人把自己看成了虐待馬的混球。
他緊盯著她,一付非得到答案的樣子。
輕嘆了一聲,綺紅道:“你騎在那匹馬上,難道別人沒有投以異樣的眼光?”
“異樣的眼光?”李員外輕聲自語,他仔細的回想片刻道:“不錯,別人有異樣的眼光。可是他們全是因為我的裝著隱密。”
他看了看桌上的遮臉大笠帽。
搖了搖頭,綺紅道:“不對,絕不是那帽子關係。”
李員外混身已經起了雞皮疙瘩。說實在的那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