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之狀,薄唇邊勾起淺淺笑意。玉面芙蓉,俊朗風姿,那初綻的笑意如春風吹拂過在場每一個秀女的臉側。
何曾見過七皇子這般的瀲灩風情,一時間,五名秀女皆是一片迷醉之色,映月的臉暈紅了一片,風姿楚楚,格外嬌羞動人。
他只輕輕執起其中一柄玉如意,自其它幾名秀女面前劃過,順至映月面前。映月面色一紅,再是一喜,卻只見七皇子已是將玉如意鬆手,慌忙去接,卻早已是來不及。
所有人心都懸至喉口,大殿之中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良久,卻沒有眾人預想之中清脆的玉碎之聲,細看之下,原來玉如意正巧落至映月的繡鞋之上,今日的映月穿著長長的百褶裙,曳曳拖尾如夏日荷葉盛開,層層疊疊如軟墊,她只需稍稍抬腳便阻止了玉如意的落地。
眾人皆是愣神,只見有死一般的陰霾自風離御眉間劃過,瞬間又歸於平靜。
映月已是屈膝跪地,手中牢牢握住玉如意,平舉眉前,盈然笑意宛若一朵嬌豔玫瑰綻放在她暈紅的雙頰,朗朗清音響徹大殿:“臣女多謝殿下厚愛,多謝皇上皇貴妃厚愛。”
皇貴妃籲出一口氣,似是長長的輕嘆,尾音融入這靜謐的空氣之中。眉間浮上一絲喜色,道:“御兒,先納為庶妃,就喚月妃,如何?”
“母妃,既然同是納妃一次,兒臣宮外有一侍妾,名喚駱瑩瑩,是沿海總督之獨女,瑩瑩便是美玉,不若一起策了庶妃如何,就喚作‘玉妃’。”一貫的笑意掛在唇邊,風離御深深地望了望司凝霜,和聲道。
司凝霜稍稍一愣,旋即一笑,道:“沿海總督之女,甚好甚好,就這麼辦罷。”
母子二人相視一望,彼此間有異樣的風雲漸漸升起。
塵埃落定,映月被一眾宮人由偏殿歡歡喜喜送出,想必是盛裝一番,再送去景仁宮的側殿罷,其餘落選之秀女自是被一一自殿前遣散。皇上與皇貴妃似一早便已從珠簾之後的殿門離開,其餘旁觀的妃嬪也是漸漸散去,一時間偌大的宮中只餘零零散散幾個宮女內監正在打掃。
煙落不知何時已是起身,茫然立於大殿之中,只愣愣得注視著方才映月所站立的位置,如今已然是空蕩蕩,腦中一片空白,只覺得眼前盡是鎏金般的燭光隱隱搖曳,香氣陶陶然,綿綿不絕地在鼻尖盪漾著,令人心神皆醉。
原來,命運真是不能改變的,無論你怎麼去努力。
於她是,於他亦是!只是,對他來說,不過多了一個女人,他不過是不願受人擺佈,又有何妨?可是於她,卻是失去了太多太多,親情,愛情,甚至連最後一點希冀都不復存在。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皇貴妃讓風離御納映月為庶妃,這背後的深意。想來皇貴妃定是以為,她與他是兩情相悅的,這麼做,以來可以絕了她的念想,日後便專心侍奉皇上,遂了皇貴妃的意,去與梅妃爭寵,二來,亦可以使風離御有所顧忌,這麼一來,只怕日後不會再有人拿他們之間的舊事大做文章。
一切,都是為了皇位,幾遍是此刻滿心歡喜的映月,也不過是棋盤之上一顆小的不能再小的棋子而已。
“哈哈哈……”她剋制不住的笑起來,笑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不能自已。唯有眼角處有一點溼潤冰涼透心。
往來打掃的內監宮女,均是奇怪地瞧著她,只怕以為她是瘋子罷。
良久良久,殿中已是一片黑暗,再無一人。
她只定定的站於殿門前,抬頭凝望著如染了墨汁一般透出無邊�獾奶煒眨�壞慊媒鶘�拿髁列淺劍�繅�康惱渲榘愕闋浩渲校�餉悅傻那礪サ鈑睿�鴇袒曰腿從志糙子納睿�撕蟊閌撬�牆忝枚�說墓樗薨樟恕�
忽而,只覺得熟悉的龍涎香味自她身邊劃過,快的令她無法去捕捉,再看身側,已是空無一人,彷彿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