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姑娘……”尤記著秦淮剛開那日,是寶姑娘第一個說她要進藏嬌屋。而後來,因為牡丹,她從一個紅牌變作了啞女。而現在,她臉上的疤又是怎麼回事……
看著君宛清臉上的驚訝,霜兒又繼續說道,“柳姑娘,看來你還記著寶姑娘呢!”
想起今日喜兒的話,詩貴姬……霜兒姐姐……寶姑娘……寶姑娘……寶姑娘……“是你!是你們!又是你!”君宛清向後跌了一步,好在有思竹扶住了她,“又是你們下的藥。”聲音不再激動。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扯出了一絲慘淡的笑。
寶姑娘已經又將面紗重新帶上,與以前相比,她再沒有那般任性,倒是變得內斂了許多。
倒是霜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柳姑娘,你怎麼認為牡丹姑娘之所以會啞,定是因為寶姑娘,而不是因為你?”
因為她?為什麼……
又是一聲冷笑。霜兒走到了君宛清的面前,“若牡丹不作為衛家二小姐嫁入宮中,或許她也不會受到傷害。又或許,若是你不進宮,她亦不會受到傷害。”
這話,是何意?“你們想幹嘛?”為什麼與她有關?又和衛家有什麼關係?
“我一直以為,若是柳姑娘,無論發生什麼,都能淡定接受呢!今日卻才知道,其實,你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以一副玩弄的姿態看著君宛清,霜兒微微笑道。
慘淡的笑容,卻又是帶著一絲妖嬈,“我一直,都只是普通人。”她自以為有了兩世便能比別人懂得更多。但她都做了什麼?若她只是那個被寵了十二年的宛婷公主,或許還不至於現在這般……
看著君宛清的樣子,霜兒卻莫名有種心痛的感覺。轉頭示意阿寶隨她離開,走到門口,卻突然回過頭來,“柳姑娘,霜兒能入得宮中也是託了姑娘的福。奴家不是忘本的人。但霜兒只能聽命於別人,如今,只能提醒姑娘一句,她想要的,是中宮之主。姑娘若不想牽連其中,請莫再與皇后交好。”說罷話,便轉頭離開。
中宮之主……她……
悲傷悄然散去,留下的,只剩冷漠。轉過頭,看著思竹,問道,“牡丹姑娘能治得好嗎?”
思竹眉一皺,有些為難,卻還是坦誠道,“快的話,只要三五月便能好。若是慢,一年也是有可能的。但若過了一年還沒有起效。便是再也不會好了……”
冷漠變得有些尖銳,心裡只道衛詩若的中宮,怕是做不成了。看著思竹,又是說道,“思竹,日後你若是得空,便多去絨桂宮走走吧。”想了想,又是說道,“你可知雲賢妃懷孕多久了?”
“有四個月了吧。”
點了點頭,不再應些什麼,示意思竹退下,只留了自己一人在正廳之中。
“哐鐺!”
思竹剛將門帶上,便聽見廳內傳來了聲音,伴著女子低低的哽咽。
心裡一酸,卻沒有將門再推開,只是無聲離開。
安排
安心候等天意變,排其不如自在馭。
腳步聲由遠及近。
聽得出走路的人已經極力想要將腳步放輕,但或許是因為太過於焦急,還是聽得人有些莫名的煩躁。
“思竹姐姐!”才進茗鳶宮的門口,思菊便開口喊道。
若是平時,無論發生什麼事,思菊總是會斯文有禮,今日這般的莽撞,倒讓屋中的思竹有些慌張,“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和思梅一起陪主子去皇后那兒了嗎?”
思蘭也與思竹一塊走了出來,面上還是有些清淡,但還是掩不住眼底的慌張,“該不會是主子出什麼事了吧?”
主子自又入了這後宮,便總是不得太平,讓她們不得不擔心。
搖著頭,來不及喘氣,思菊便又接著說道,“是……是寄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