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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3 / 4)

面的、細緻的瞭解。他知道,這些情況難免有偏激和不實的地方,但從總的方面看還是有一定參考價值的。

他了解到:幸福大隊所在地,處於城鄉結合部、離哈爾濱市中心只有十餘里的一個松花江故道里,由於這裡地勢較低,且成一個寬不足二里,長卻很長的條形地帶,故被最早來這裡居住的人們稱作“二里溝”。“二里溝”因是大江的故道,所以土地含沙量大,較周圍其它地方的土地貧瘠,數十年前這裡還是一片荒灘,地面上稀稀拉拉長著一些草及柳蒿叢什麼的,水大時便成了一片溼地,洪澇過後沙面上結了一層硬殼,烈日一曬,便龜裂成一些碎片片,所以種莊稼十年九不收,當地人很少來此定居。後來聽說從山東那邊來了幾戶人家(多半是萊州府一帶的),由於走頭無路,才在這裡落了腳長住下來。他們發現這裡的土地雖然種大田不行,但是上足了肥種菜還是滿好的,更何況這兒離市區近,種出的菜吃不了拿到城裡賣也挺受歡迎,有了錢不但可以買糧吃,還可以置辦些家當。由於生活有了出路,這幾戶人家不但自己在這裡定居了下來,還將老家的親戚、街坊、朋友也陸陸續續地招了來,到建國那年,二里溝這塊地方已是有二百來戶人家的大村了。

13、二里溝原是松花江的一條故道(2)

這裡的人們雖然千里迢迢來到了外鄉,但是仍然把家鄉的一些風俗習慣都帶了來。他們青一色的膠東口音,說話唱歌總去不了那股子令人陶醉的“酸”味兒。他們性情暴烈,好鬥,但也不乏溫情和體貼。在飲食上,他們最大的特點是吃煎餅。因此,這裡的婦女自小就會攤煎餅。他們把玉米麵、高粱米麵——偶而也用大米麵——加上少量的豆麵(這些面當然都是磨得很細很細的了),經過稍微地發酵,然後在燒熱的、圓圓的、表面異常光滑的煎餅熬子上,攤成薄薄的、均勻的、和熬子一樣大小的薄片片,這東西吃起來又艮又香,很能引發食慾。通常他們不是現做現吃,而是一次攤上個十餘斤或數十斤,把它們一層層平攤在高粱或玉米秸做的蓋簾上,用灶帚灑上點水,再用一塊大大的、浸過水的包袱皮在上邊蓋好,吃時由上往下一層層地揭,一般吃個十天半個月的都不會壞,而且吃起來也極方便,通常活兒忙沒工夫起火,就拿根大蔥,抹上些麵醬,外邊用煎餅一卷,便可一邊走一邊大嚼起來,那個香勁兒,令人見了流口水。大半是經常咀嚼煎餅的緣故,這裡的人們一般顎肌都比較發達,外觀上給人的是一張大方臉……然而,這些人雖嚴格地恪守著家鄉的風俗,但由於地理和氣候環境的緣故,也不能不入鄉隨俗,在家鄉的時候他們住的都是石頭房子,甚至於連院圍牆都是用石頭砌的,可這裡方圓數十里見不到一塊石頭,所以蓋房子時不得不象這裡的土著人一樣採用土坯和茅草頂,只是房子蓋起來以後,不論大小,都要隔成一個個單間,嚴格恪守一代人睡一間屋一鋪炕的習慣,而不是像本地人那樣,幾代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幼都擠在一間屋裡一鋪炕上。是的,這個規矩儘管在異地他鄉歷時了數十年之久,也沒人敢破的。

人多了,屯子大了(他們原來管‘屯子’叫莊,可拗不過當地人的習俗,到後來也叫起屯子來啦,只是多少帶上點膠東味,叫“屯兒”),當地政府給他們派了個領導來,倒不是這裡的人們欺生,而是這位土著的領導見膠東來的姑娘漂亮,腚錘兒大,腿杆子長,便起了邪心,搞了一個又一個,屯裡人一怒之下,將他揍了個半死,哄了出去,然後根據自己的好惡,在家鄉人中選出了一個,最初當地政府不許,但拗不過眾人的意願,到了就只好認可。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15、掉進了病窩子(1)

我跟何隊長由於得到房東張大娘的照顧,睡了個暖炕,可我的那些同伴們,就沒我倆這樣的好運氣了。由於凍了一宿,除大綦和於大頭外都不同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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