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結果父皇毒死了他,便是以天下為敵,北齊必被各國君聯手踏為平地。
要想不認,唯一的辦法,就是欺天瞞世。
一旦揭出,他就不能不成為興寧的夫君,一輩子留在她身邊,除非他死。
他與姐姐的過去,只能爛在心裡,哪怕無憂就此誤會,就此疏遠他,厭惡他,他也無法解釋,只能用別的辦法去彌補,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在周圍哄聲中,不凡轉開眼,將手中酒碗反轉,無一滴酒水滴下,儒雅之下,也能有傲視天下的豪邁。
不凡足智多謀,在軍中地位自不言而喻,唯一讓眾人不喜的就是不喝酒,這時見他破戒,歡聲四起,比拉常樂郡主喝酒,更來興致。
峻熙不禁轉頭看向峻珩,峻珩除了冷眼看著,倒沒什麼更多的表示,皺了皺眉,心裡有些煩悶,這個紇不凡實在放肆狂妄了些。
軍中都是烈酒,無憂那些酒下肚早有些暈眩,雖然後面的酒,都被不凡攔著代飲,酒意上來,仍是天旋地轉。
繃緊的身體慢慢放軟,半眯上眼倒靠在他胸脯上,頭枕了他的肩膀,長噓了口氣,什麼也不願去想,只想一直這麼坐下去。
他也不避,任她靠著,環在她腰間,防她滑倒下去的手臂也不收回。
不凡每替她喝下一碗酒,長寧的臉色就黑上一分,到了後來簡直就象是在冰山裡凍著的鍋底,完全看不得。
無憂帶著酒意,看著長寧眼裡凝著的怒意和心疼,竟有些幸災樂禍。
不管長寧是不是他心裡的人,但起碼人前,能依在他懷裡的人,只能是她。
微笑間,將身子往他懷中縮了縮,將他依得更緊,看見長寧握著酒杯的手指漸漸發白,禁不住又是一笑。
長寧冷哼了一聲別開臉。
趙雅忍無可忍,端了酒上來,俏生生的立在桌前,“我也敬軍師一杯。”
她敬的是不凡,而不是無憂,不凡只得放開無憂,站起身。
趙雅看著手撐著下顎,笑嘻嘻看著她的無憂,鬼火亂竄,恨不得一巴掌將她煽出大帳,“常樂,你我都出生武將之家,怎麼能縮在男人身後當烏龜,來來來,我們喝。”
無憂小嘴一扁,“你也可以找人代你喝的。”說完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趙雅不知她做什麼,見她神色古怪,俯下身。
無憂湊到她耳邊道:“我再喝,怕亂了性,晚上把他怎麼了……我還沒大婚,又是軍營裡,這可不好,你說呢?”
不凡被人拉著飲酒,正含了酒在口中,聽了她這話,險些一口氣噴了出去,強忍著嚥下口中酒水,瞥眼下來,見她正沒臉沒皮的朝趙雅眨眼,搖著頭,啞然失笑。
趙雅的俏臉剎時漲紅,實在不敢相信面前的小丫頭能說出這種話。
咬牙切齒道:“上頭坐著你的正夫,你晚上大可去他那處。”
無憂眼一眨,“他喜歡菊花啊,我是給不得他的,如果你有興趣,大可將我的正夫借你。”
不凡雖然不知菊花和峻珩扯上什麼關係,但往峻珩斷袖的癖好一想,已然明白,再忍不得,手握了拳遮去唇一陣咳,秀雅的臉漲得通紅。
菊花?趙雅一臉迷惑,聽到後半句,臉一沉,豎起了眉頭,“誰要你借?”眼角不自覺的瞟向不凡。
無憂隨著她的視線望上,將眼又是一眨,“你想借他?”
不凡手一抖,手中的酒碗險些跌落下去。
“誰要你借?”趙雅冷哼。
“口是心非。”無憂扁嘴,小聲嘟啷,“想借,還沒得借。”
“你……誰要你借,難道我不能自己……”趙雅頓時怒了,聲調也大起來。
眾將望來,模樣均是怪模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