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會生氣,還要這般,這疼也該你受的。”
無憂聽到這裡,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人家夫妻說話,她何必杵在這裡偷聽,輕呼了口氣,退到山坳盡頭,坐回枯葉堆,抱著膝蓋愣愣出神。
伴著一陣落葉脆裂聲響,鳳止停在面前,“能不能,討個座?”
無憂眼皮都懶得抬,“隨便坐。”
下一秒,鳳止竟挨著她身邊坐下,無憂眉頭一皺,“地方多得是,也不嫌擠得慌?”
“剛才受了驚嚇,有人在身邊,心裡踏實些。”他笑盈盈地慢搖著扇子,哪有受驚嚇的樣子。
今晚是他破去引屍之術,讓她算是保了一條命,無憂對他的話雖然不屑,這情卻不能不顧,“謝謝你。”
“用不著謝我,我奉師傅之命尋找興寧,如果不是你,我還不拿不下她,無法向師傅交差。”鳳止望了望臺上興寧,再看無憂,如果不是這雙眼,二人真是一模一樣,然坐到她身邊,身體裡便象有一股力量想脫體而出。
帶著謔戲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動,半真半假地:“你們光看長相,真象一胎所生。傳說皇家兒女,如果生下雙胞胎,必是一生一死,難道你……” 無憂心臟陡然一緊,卻睨著他‘哧’地一笑,“你看我象死人嗎?〃
342 古怪的鳳止
“難道不凡沒有告訴你,我精通什麼?”鳳止轉臉,深看向她,眼角媚惑的笑,越加攝人心魂。
他沒有正面回答,無憂的眼皮卻是一跳。
不凡說過,鳳止精通的是生死陰陽之術…… 嘴角輕撇,“說得我跟方才那些東西一樣。”說完,想到什麼,一副嫌惡地湊了鼻子到他身上亂聞。
“去去去,聞什麼聞,我來之前特意用去味的香薰,薰了三個時辰的衣裳,哪能讓那些惡臭上身。”鳳止笑臉微僵,往旁邊讓讓,小聲嘀咕,“自己都是死過一回的人,卻嫌人家臭。”
無憂聽了這話,也不惱,一手抱膝,一手托腮地瞅著他,眼也不眨一下。
鳳止拿了扇柄去勾她下巴,做出風流態,“迷上我了?”
無憂單著眼一眨,居然也是媚態橫生,“你說呢?”
鳳止手一抖,扇子又自手中跌落,好在這次反應快,及時撈了回來,再看她,方才的媚意已經蕩然無存,然那一眼卻深烙進他的腦海,如同前幾次一般,似乎喚醒沉睡的記憶,但到底是何時見過,仍是無法記起。
“我們認識?”
“嚇糊塗了?”無憂的手探上他的額頭。
扇柄撥開她的手,“我說的是你到‘常樂府’之前。”
無憂仍睨著他看,他是不是曾伴她十八年的冥王,她也想過無數次,但每次都是無疾而終,“你有沒有過失憶?”
鳳止凝看著她,過了半晌才不能確定地搖頭,“我不知道。”
“有沒有失憶也不知道?”無憂覺得這個人真是病得不輕。
“我隱隱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但是從我記事到現在的事,我卻可以一一列出,並沒什麼什麼失憶的事。”鳳止揉了揉額頭,這也是他想弄明白的事。 “曾經有一個人與我一起生活許多年,他和你長相一樣。”
“生活多年?”
“嗯。”
“這不可能……”鳳止搖頭,“我可不曾與你一起生活過。”
“或許是你忘了?”無憂接著試探。
“和常樂郡主能長得一樣的人,只有一個,就是當年在宮中毒殺的的常樂公主……”
“或許我這張臉是假的。”無憂心臟猛地一跳,摸了摸臉,他能這樣想,別人也能,那不凡,開心,寧墨,了了他們……是否也這樣懷疑?
“你這張臉當然是真的。”
“你該不會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