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三年約定期滿
兇手居然是附近一個村裡的民兵隊長。
以前之所以難查,是因為習慣性的對底層幹部的信任。
而這樣的排查,大都會交給地方幹部去做。讓罪犯去找這種兇手,當然很容易找到替死鬼。
指使者居然是老人組的兩個組長,和兇手竟然是真正的特務,新政府建立前就潛伏了下來,伺機搞破壞。
也只有他們,才真正清楚小葦的試驗有多重要。
小葦能逃過一劫,躺平擺爛也是主要原因。一貫足不出戶,他們精心研究的計劃總是無從下手。
鞦韆架的位置又偏離院門,更增加了暗殺的難度。
這與小葦和錢秀文開始的推測相同,普通人怎會有如此心機,且非要小葦的命不可。
新人和農校組雖然年輕,但確實很努力,真想幹出點成績來的。
受氣候土壤等環境的限制,這種試驗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進行,將他們調走只是為了更好的得到試驗資料。
不然,有桂秀和國字臉把關,他們怎麼可能拿到共享種子的指令。
何況密植這種事是普遍現象,已經進行了兩年,屬於上面的決策錯誤,農校組堅持,本就無可厚非。
小葦提出裁員,所針對的其實就是四個老人組。
老油條組不搞任何試驗,純粹就是混日子。
種點地拿高工資高福利,還不如臨時僱傭附近的農民。
最後,剩下的兩個老人組相繼被調離,搞養殖去了。
農場一下子清靜了許多。
當然也不可能只用小葦這一個組,計劃經濟禁止私營買賣,城裡勞動力過剩,新人還是會逐漸加入。
秋收後,口糧計劃有所增加,各種生產開始恢復。
大鍋飯迅速消退,糧食開始分到各家各戶,被搗毀的鍋灶重新壘起,炊煙次第增多。
另一個好訊息是,一平二調開始糾正,無償收繳的錢和存款開始由各地銀行返還,物品作價歸還。
小葦又成了有錢人,拿到了一千六百多塊。只是這筆錢暫時還沒打算怎麼使用,依然存在姜英英手裡。
即便小葦他們有製衣間,上班還是很自由,已經開始商議回家過年。
約定的三年期滿,很多人開始考慮婚事。
晨霞嘆息:“三年期限已到,只有你還是孤家寡人。”
小葦半點都不在乎:“你們儘管奔向十八禁的方向,我不急。緣分到時腿自開。梧桐高,鳳必至,花有香,蝶自來。姐主打的就是一個守株待兔。”
晨霞煞有介事地點點頭:“知道。世間最傻的行為,就是急著要結束,得讓子彈多飛一會兒。”
小葦和海濤雖然沒斷,但要走下去卻很難。
一個不願意捨棄所謂事業的理智男人,對情愛的追求就不可能無所顧忌,更不會有破釜沉舟的勇氣。
即便情緒不佳,可看到已經完全正常播種的冬麥,還是很欣慰。
暗歎所謂的專家權威害人,將人神化更害人。
一個自古信奉天子皇權的好地方,想要改變,可不是一代兩代人的事。
桂秀看著在前面蹦躂的綠珠問:“她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六親不認的步伐?”
小葦搖頭:“六親不認的三要素是頭要仰,腰要晃,胸要挺,屁股要擺,手還得劃拉,要像在告訴全世界身上有花不完的錢,拽出二五八萬種欠揍味。”
“你確定這是三要素?”
“當然。我給你們演繹一下。”
碧玉很正經地稱讚:“分明是在空氣中游泳的水蛇。”
綠珠附和:“對。就是這種衣冠禽獸的獨特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