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那個幹什麼,路都記在爺腦子裡呢。”白玉堂得意外加挑釁的對著展昭笑。
展昭抽了抽嘴角,一直沒想到這老鼠除了會惹事之外還有點優點,“呵呵,展某覺得最好不要用上你腦子,要是咱們都要靠路線圖逃亡了,那成都府的百姓難免會受到波及。”
白玉堂聳肩,左手中雁翎刀架在肩膀上,收起摺扇,指著不遠處一套嚴肅的院子,大門上高懸著四個鎏金大字:成都府衙。門口臺階依次往下三層站著六個值夜的衙役,從衙役神情戒備嚴肅上來看這個府衙管理應該嚴謹,畢竟已是子時仍不露睏倦之意,可見其訓練有素。
“兩側沒有值夜的人,可以翻牆進去。”展昭剛剛用輕功落到最近一座房頂看了一下,後門也有守衛,兩側圍牆的高度對於展昭和白玉堂這樣功夫的人根本不是問題,所以只能從那裡走。
兩人順著夜色陰暗摸到了牆角翻牆到了院子裡,整個府衙大院中只有兩處亮著燈,一處在院子西北角,一處在正中偏後的位置,兩人對視一眼,運起輕功踩著房頂無聲無息的想院子中央靠了過去。
“大半夜的還在書房看書?這樣的知府都通敵的話那還真不知道有多少拿俸祿的靠譜了。”亮著燈的是府衙裡的書房,窗戶半掩著沒有關好,倒是省了兩人再撕窗戶紙了,白玉堂往屋裡瞟了一眼,發現知府張洪表情認真的盯著書頁。
“通敵也是要頭腦的,按主簿周原鄉的說法,這個知府可是隱藏了很長時間的,要是不早查清事實,覺得是影響大宋安定的一顆釘子!”展昭這話說的倒是沒誇張,一旦與周邊國家發生衝突甚至戰亂,成都府絕對是一道屏障。
白玉堂搖了搖頭,無奈地拍拍展昭肩膀,“貓兒,我說你不用這麼緊張吧,三句話不離開封大宋的,就算是有陰謀,也得等那些小國休養生息夠了的,現在翻不起什麼大浪。”
展昭想想也是,自己的確是緊張了些,不過看這個知府張洪一時半會兒沒有放下書的意思,展昭指了指房頂,“上去坐會兒吧,等他出來了咱們再去翻翻。”
白玉堂摸著下巴琢磨,展昭的說話方式還真是有特點,最開始客氣的不得了,現在正常多了,難道是自己沒找他麻煩的原因?想罷,玩心大起,上了房頂之後揮袖帶起一陣起勁掃過窗戶,吱吱的響聲讓張洪放下書抬頭往窗外望去。
“誰?”知府張洪喊了一聲。
房頂上的展昭眯眼瞪著白玉堂,傳音道:“白兄,展某不是說了不要魯莽行事了嗎?萬一被張洪發現什麼端倪豈不是前功盡棄?還有……”
“是是是,展大人,你多慮了!”白玉堂一個白眼,心說自己沒事找什麼事,好好等著不就得了,這貓,忒能嘮叨。
張洪皺眉推開窗子看了看,沒人,“秋天開始颳風了麼。”張洪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即打了個哈欠關好窗子,回身熄滅燈罩裡的蠟燭出門去了。
片刻,白玉堂確定附近再沒有人後,跳下房頂,“貓兒,這回還說爺莽撞?”
展昭撇撇嘴,“是展某失言了。”
“得得得,你還是正常說話就好,爺都沒拽文呢,你裝什麼酸秀才。”門沒上鎖,白玉堂推門進屋。
展昭再次默默嘆氣,自從白玉堂跟來之後這一路上展昭覺得自己都吃了五六次的虧了,偏偏還沒辦法反駁,以白玉堂扇子上那幅他自己畫的山水外加親筆題的詩來看,白玉堂要是拽文自己絕對是趕不上的。
“書架上最上面一個有一疊信封,拿下來看看。”展昭藉著月光看了一圈屋子裡的擺設,書本紙張之類的只有桌案和旁邊的書架上有,剩下的牆上只掛了些字畫。
白玉堂伸手拿下那疊信封,結果沾了一手灰,嫌棄的甩了甩手,“像是很長時間都沒動過了。”信封不是粘上的,有的被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