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咬著牙格格一笑,陰惻惻的道:”不用促駕了,你馬上回去,告訴文武百官,就說皇上要下旨徹查投密諫誹謗大臣、妄言亂政者,咱家奉旨,馬上就到,要文物百官在金殿上候著!“小黃門見他臉色猙獰,不由打了機靈,忙不迭答應一聲,急忙趕回金殿報訊去了。劉瑾恨恨地喚過一個侍衛,說道:”快去,叫石文義立即領五百大內錦衣侍衛,去金殿候著,咱家奉旨,要那賊問案!“************************************************************群臣正翹首盼望皇上回到朝堂上,就見那小黃門一溜煙趕了回來,扯開嗓門道:“傳旨,皇上著司禮監劉公公徹查金殿投放密諫,妄言亂政、誹謗大臣、心懷不軌者,文武百官金殿候著。”金殿上頓時一靜,眾官紛紛猜測:“誹謗大臣,妄言亂政?這是指誰啊?” 哦……原來指的是劉公公“,一見劉瑾臉色鐵青,嘴唇兒抿成一條線,兩隻眼裡噴著火,眾官員頓時恍然大悟,有人就暗暗鬆了口氣,笑吟吟地等著看熱鬧。劉瑾一步步走上大殿,往明前寶座前邊一站,目光左右掃了一圈而,陰惻惻地舉起那個紙卷兒,尖聲道:”這是哪位大人的手筆啊?““……””呵呵,敢做不敢當啊?是條漢子,就給爺們站出來。“旁邊還是靜著,可是靜了片刻忽然發出竊竊的笑聲,一個太監和人幹仗,還敢直著要叫人家是個爺們就站出來,這還不好笑嗎?劉瑾也一下反映過來,頓時老臉如染雞血,看的旁白兩個小黃門生怕劉公公的臉“砰”地一下就炸了開來。劉瑾這些有地位的太監,在宮裡頭彼此之間都是以爺們相稱的,他說習慣了,方才順口溜了出來。太監心中最大的禁忌就是他們的生理缺陷,有些自卑到極點就自輕自賤,有些就視此如天大的禁忌,誰敢拿這個和他開玩笑,他就敢和你玩命。以劉瑾今日的權勢地位,怎能受得了這種嘲笑?笑聲像一根根針似的扎進他的心裡,劉瑾忽然尖聲大笑三聲,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好啊,那咱家就陪你們玩玩,要玩咱就往大里玩。來人吶!”石文義領著兩班錦衣衛“轟”地一下衝上金殿。大搖大擺的看了群臣一眼,想劉瑾拱手道:“請公公吩咐!”劉瑾抹著嘴唇道:“把諸位大人都請下去。跪在奉天門下,直到找出諫書的人,否則,誰也別想離開”。“遵令!”石文義手按繡春刀,開始指揮錦衣衛往外趕人。眾大臣又驚又怒,有的分辨,有的喊冤,有那膽大的當場便大罵出口。劉瑾聽著越罵地厲害心裡越快意,只是冷笑不語。石文義和楊玉是負責皇宮大內的錦衣衛首領,原是錢寧的不下,錢寧去了南京鎮撫司,邵指揮上任,被劉瑾藉故押進天牢期間。劉瑾便軟硬兼施,把兩個錦衣衛千戶招納到了自己的門下,成了他的走狗鷹犬。現在地月份,風冷嗖嗖的。看這天氣,鉛雲密佈陰風陣陣,沒準兒初雪馬上就來了。眾位大臣騎馬的、坐驕地。到了午門外厚重衣服都脫給下人了,往外邊一站。冷啊!“統統跪下,劉公公是奉了皇上旨意,是專案欽差,誰敢抗旨?”錦衣衛們厲聲大喝。一些官員合羞忍憤地跪下了,傲立不動的也大多被同僚好友連拉帶勸跪了下來,只剩下兩三個脾氣倔的,大叫道:“士可殺不可辱,皇上不在,我豈能向一個閹宦下跪?”這兩三個人很快被錦衣衛象撅高梁稈兒似的拖出去,弄到僻靜處享受特殊待遇去了。李東陽氣的嘴唇發抖,顫聲道:“劉公公,滿朝文武跪在奉天殿外,這……這皇上豈會如此……”。劉瑾對他倒挺客氣,連忙笑道:“咱家是奉了皇命辦差,要不然誰願意得罪這麼多位大人吶?李大人、焦大人、楊大人、您三位是內閣首輔,站班站在最前邊,這事兒肯定沒嫌疑,三位暫請一旁……那個誰,趕快給三位大學士看座”。劉瑾說完、轉身走上丹陛,睥睨四顧,威風八面,風吹的蟒袍起伏不已,好象上邊地繡蟒活了似的,這種感覺,真好。李東陽想著人去後促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