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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2 / 4)

感覺,這酒也越喝越是開心,最後拋開了劉瑾這個東家,兩個幕僚勾肩搭背,痛飲唾罵,極為痛快。劉瑾笑眯眯地只是勸酒,盧士傑有了七八分酒意,舌頭也大了,便開始忿忿不平地大罵楊凌有眼無珠,在四川“望竹溪”當眾羞辱於他,言語間又對楊慎等人沒有為他仗義直言而痛罵他們趨炎附勢。尤其對楊慎經薦科入仕,成為吏科都給事中,他不斷提起,妒意難以掩飾,不斷標榜自已的才學遠在楊慎之上,這是楊凌那個蠢貨有眼無珠,不識人才。劉瑾聞之甚喜,心道:“難怪這狂士登門依附於我,原來不是為了榮華富貴,而是要和昔日好友一別苗頭,爭個高下。楊凌重用楊慎而當眾汙辱他。那是士可殺,不可辱。以青城狂士性子自然要爭回這口氣來。”盧士傑應付著張文冕,偷偷觀察著劉瑾的臉色。一位堂堂內廷首相,如此敬誠以待,確令盧士傑十分感動,可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劉瑾行任何事,其最終目的仍是為了自已的權、自已的利,今日他對自已禮敬有加,只是因為自己能助長他的權利。如果真的獻上利國利國、損其自利的策略,他還會採用嗎?他還會如此禮敬嗎?劉瑾暗暗一嘆:“人生際遇妙相無窮啊。楊凌巴蜀一行,成全了我劉瑾,先是趁機被我剝其大權,現在又給我送來一個才子入幕。呵呵,只是不知這盧士傑和楊慎的才學比起來,他們誰是孫臏,誰是龐涓?”盧士傑想罷心事也是一聲暗歎:“劉瑾熱誠禮遇,奈何正邪不兩立,我盧士傑也只好做一回入曹營的龐士元了。”**************劉瑾讓石文義派人去川陝調查盧士傑近兩年的所有行蹤、交往的人物,知道了他和楊凌結怨的過程,終於放下心來,盧士傑成為了劉瑾的心腹謀士。有張文冕使壞水兒,再有盧士傑推波助瀾,劉瑾開始在正德元年末,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政治改革。除了牢牢把持權力,聚斂大量財物,收賄受賄之外,不可否認,劉瑾在盧士傑、張文冕、張彩等人的輔助下,他的改革大政有許多還是對大明帝國有益的,只是劉瑾屬於急功近利的人,根本沒有耐心去按部就班,用幾年甚至幾十年時間去推行一項國策。再加上為他所用的人個個趨炎附勢,不肯為他所用的人不管劉瑾釋出什麼政令,統統予以牴觸,即便真正有益於朝廷的政策,到了地方也只有擾民亂政,起不到什麼正面效果。如果不能用合適的方法、穩健的步驟去推行,那麼即便是正確的政策,也只會造成適得其反的效果。再加上張彩在京師對官員前所未有地嚴厲考核,從上到下雷厲風行的整頓搞得怨聲載道,劉瑾用來使自己的命令得以執行的保障,就是命令廠衛嚴厲打擊一切反對的聲音。劉瑾就象是一臺巨大的輾土機,他想在哪兒開條路出來,那就不管前邊是荒野、水塘還是莊稼,只管一路筆直地壓下去。貪官汙吏和清廉能臣被關在一個牢房裡,他評定是否有罪的標準,是能否一絲不苟地執行他的命令。風雨欲來,潛流湧動,去年的冬天,韃靼小王子率數萬鐵騎襲邊,連克數城,朝野震動,災民蜂擁入京,可是今年的冬天,風雨來自內部,來自下面,就象積蓄著力量的火山,讓人已嗅到了硫磺的味道,可是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爆發。也許……,如果少了某一股力量,某一個人,它可能永遠也不會暴發。或者,會暴發在滿目蒼夷、無法收拾的時候。又或者,上蒼會讓另一個人應運而生,來執行這一歷史史命。但是,那個人還在。劉瑾的折騰還沒有超出他的掌握,他正在靜靜地等,休養生息,等待著大勢所趨的那一天,耐心地等著獵物自已踏進死亡陷阱……那個人就是威國公楊凌。楊凌靜養得還真不錯,既不用上朝又不用理政,只不過偶爾去選秀現場點個卯,亮個相,練氣時間換成了午後,練劍則改到了晚間。心寬則體胖,據說楊國公已經長了好幾斤肉。根據就是雪裡梅那小丫頭這些天常常抱怨說,老爺越來越兇猛了,常常壓的她喘不過氣兒來。於是楊凌便積極響應,心安理智地換了她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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