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才能撞到對方的目光。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一定要將這種感覺趕走,所以,他必須壓倒對方。
“開槍吧。”花峰友瞪著宮平,冷冷說道,“如果下一槍是那發該死的子彈,我就用我的頭把它接住。但如果這一發就是那顆子彈的話,我想……我會把你贏得的那幾百萬元,都燒給你的。”
“你為什麼要強撐呢?”宮平嘆了口氣,突然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猛地扣動了扳機,那動作之快,將花峰友和四個保鏢都嚇了一跳。
嗒地一響,空彈。
宮平仍保持著槍口指向自己太陽穴的動作,冷冷地看著花峰友,以平靜的語調說:“我的自信,並非來自於瘋狂,我不會死,不會輸,是因為我有一種能力,一種讓幸運之神站在我身邊的能力。骰子也好,撲克也好,俄羅斯輪盤賭也好,我賭的都不是我的錢,而是別人的錢,我賭也不是我的命,而是別人的命。這是最真誠的實話,你相不相信?”
花峰友沒有說話,此時此刻,他不知說什麼來回應宮平,所以他只是看著宮平,等著對方下一步的舉動。
“我再次明確地告訴你,下一槍,將是實彈。”宮平繼續說著,彷彿一個已經掌握了戰局的將軍,在對自己無知的部下講解著戰況。“如果你先把繼續的話,你的生命將終結。所有的一切――你的賭場,你的事業,你的人生,你的幸福與痛苦,都將在那一槍裡終結。槍火會在你太陽穴上綻放,那顆子彈將從那裡慢慢地撞開你的骨頭,刺破你的皮肉,穿進你的大腦中,如果你的頭骨不夠硬的話,子彈恐怕會貫穿你的頭部,你的腦漿會從另一面的傷口中飛射出去。你會倒在血泊之中,你的血和腦漿會流到你現在腳下的地上,將來,清潔工要費很大的力氣,用很多清洗劑,才能將它擦乾淨。”
這一番話,說得四名保鏢汗毛直豎,脊背發涼,有人忍不住打起了哆嗦,而身為賭局中人的花峰友,更是覺得一陣陣不寒而慄,他的手顫抖著,心也顫抖著,自己死亡的景象一遍遍出現在腦海中,他彷彿看到了自己倒在腳下的地上,腦袋裡不斷冒出紅色和白色液體的景象。
他全身都在冒汗――任何人在這種時候,聽到了這種恐怖的話,都會像他這樣。他覺得自己的心變得脆弱了,他開始害怕,膽怯令他不敢再面對宮平,不敢再面對那把屬於他的左輪手槍。
是的,那槍是屬於他的,子彈也是他自己的,如果他死在了自己的槍、自己的子彈之下,會不會顯得特別可笑?他無事家中坐,本來平平靜靜,可卻非要和這個荊天玩什麼撲克,賭什麼命,這不是有病嗎?
“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我憑什麼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這樣的想法,開始出現在他腦海中,他幾乎忍不住要放棄了這賭局。
而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想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如果他現在放棄,如果他現在在這個人面前承認失敗的話,那麼,他這一輩子也別想再從這人的陰影中走出來。將來,也不會再有任何賭博,能引起他一點點的興趣。
“夠了,把槍給我!”他幾乎是大吼著,衝著宮平伸出了手。
宮平眼中寒光一閃,猛地將手中的槍對準了旁邊的一臺老虎機,扣動了扳機。
一聲震得人耳膜生疼的槍響過後,那臺老虎機上顯然出現了一個孔洞。
“咦,明明是第五發才對,怎麼變成第四發了?”運驚訝地看著那把槍,一肚子的不解。
其230:最合適的人
槍聲過後,室內異常的安靜。Www;
保鏢們忍不住哆嗦著,目光全集中在老虎機上。花峰友怔怔地看著那把槍,張開的嘴一直沒有合攏過,好半天之後,他才慢慢地將目光移向了那老虎機,盯著那上面的洞發呆。
如果宮平剛才將槍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