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宮平真的是因為什麼狗屁幸運之神的眷顧,他一門心思地認為,宮平必然是用什麼手段作了弊。
而在這種賭博上,是無法作弊的,尤其是槍和子彈都是他花峰友自己提供的情況下。
“誰先來?”花峰友瞪著宮平,緩緩問道。
“我想,既然你是這裡的主人,槍和子彈也全是你提供的,你就應該先來。”宮平笑著說。“這也算是待客之道吧?”
“胡扯!”一個保鏢立刻就叫了起來,“是你提出這種玩法的,要來也是你先來!怎麼能讓我們大哥先來?”
花峰友臉上的肌肉哆嗦著,看著那把手槍,不發一語。他膽怯了,他無法不膽怯,任何一個正常人,在玩這種遊戲時都不免會膽怯,就算是經歷過戰場,而且在戰場上表現得視死如歸的英雄也一樣。因為死在戰場上,或是某種行動中,至於死得還算有價值,表現英勇的話,也會被別人傳頌,但死在這種無意義的遊戲上,不但毫無價值,別人提起時,恐怕也會笑一聲無聊。
見花峰友始終不能下定決心,宮平笑了,他慢慢伸出手去,將那把槍拿在手中,慢慢地指在自己的太陽穴上。
“你瘋啦?一、三、五!先開槍的人會死啊!”運立刻叫了起來,“這樣的話,那發子彈不就正好輪到你了嗎?”
“既然花老闆不願開頭,那就由我來吧。”他一邊笑,一邊說,彷彿頂在自己頭上的這個東西,是一個玩具,而不是能致人於死地的可怕武器一樣,看著他那從容的動作,淡然的表情,屋內其他人都生出一種自嘆不如的慚愧。
沒有絲毫猶豫,宮平扣動了扳機,那一剎那間,連他身後的保鏢也情不自禁地退後了一步,但他卻沒有動。在嗒地一聲後,他慢慢將槍放在桌上,衝花峰友一笑:“該你了。”
運焦急而不解地看著宮平,不知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難道花峰友會多朝自己頭上開一槍嗎?顯然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宮平豈不是正好趕上那發子彈?
看著那把槍,花峰友嚥了口口水,慢慢地伸出手去,將那槍抓在手中,汗水在他手心中湧出,讓他有種握不住槍的錯覺,他費力地將槍舉了起來,慢慢地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大哥!”保鏢們激動而緊張地喊了起來,花峰友大吼一聲:“閉嘴!”猛地扣動了扳機,隨著嗒地一響,保鏢和他都出了一身冷汗。
有些激動地將槍放在桌上,花峰友抬頭看著宮平,十分勉強地笑了笑:“看來我也挺幸運啊。接下來,該荊先生你了,祝你好運啊。”
“謝謝。”宮平笑著說,“老實說,我不想死,也不希望今天這個屋子裡有人死,但勝負卻是一定要分出的,這是個很艱難的決定。我想,還是算了吧,收回你認定我作弊的那句話,這場賭博就此結束,你看如何?”
“開什麼玩笑?”宮平的退縮,卻讓花峰友的氣勢漲了起來,他不悅地搖了搖頭:“這種賭博是你提出的,怎麼,現在卻害怕起來了?”
“害怕嗎?”宮平平靜地看著花峰友,任何人走進這屋子,看到宮平那張表情淡然的臉,聽到花峰友剛才的話,都會覺得可笑。“好啊,我可以承認我害怕了,只要這樣可以結束這場賭局。”
“那是不可能的。”花峰友笑了,他覺得,自己可以逼宮平顯出原形了。
“我這是為你好。”宮平嘆了口氣,指著那槍說:“因為這一發是空彈,而下一發,就是那顆子彈了。”
“說的好像你能看透轉輪,看到槍裡似的。”花峰友冷笑了起來,宮平注視著他的眼睛,非常嚴肅地說:“沒錯,我能。”
花峰友的臉色變了變,在宮平的平靜面前,他的一切言語都顯得這麼無力,他的故作鎮定,更顯得那麼可笑,他覺得對方高大如山,自己必須抬起頭來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