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雲外。
許博淵關好門窗走過來，見他臉上明明白白寫著&ldo;想吃&rdo;二字，眼睛發亮的模樣，不由勾了勾唇。
應周想起許博淵不吃宵夜的習慣，突然福至心靈，&ldo;這是給我留的麼？&rdo;
&ldo;嗯，&rdo;許博淵說，&ldo;吃罷。&rdo;
這幾日他隨時都會在身旁放些吃的，糕點糖水一類，彷彿多了這一點東西，應周就能早一點回來似的。
室內昏黃燭光打在臉上，不知是不是錯覺，不過幾日不見，他覺得應周整個人似乎不大一樣了。但具體要說，臉還是那張臉，人還是這個人，又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
應周很快喝完一碗。
許博淵不動聲色掐了掐指節，問：&ldo;還要麼？&rdo;
&ldo;明天再吃罷。&rdo;應周窩在太師椅上表情饜足，從前那具身體總是餓得厲害，如今換了真身，反倒點到為止，嘴裡過個味道就很滿足了。
許博淵在他身旁坐下，&ldo;這幾日你去了哪裡？&rdo;
應周把碗放下，&ldo;唔，我回了一趟山中。&rdo;
&ldo;你是……怎麼回去的？&rdo;
小白不在，應周要如何從那大火中脫身‐‐
應周訕訕笑了笑，&ldo;魂魄出竅回去的。&rdo;
&ldo;……你的身體呢？&rdo;
&ldo;燒化了。&rdo;應周摸摸鼻子，笑得尷尬而不好意思。
他至今還記得烈火焚身的痛苦與煎熬。但那時他法力全無，若不透過這種毀壞肉身的方式，魂魄根本沒有辦法脫離，是不得已而為之。
並沒有太多驚訝，雖然他和許婧鸞誰也沒說，但彼此都知道這就是最大的可能。
許博淵沉默半晌，&ldo;那場雪也是因為你？&rdo;
應周點了點頭。
許博淵深深看他一眼，扭過頭去，道了句：&ldo;抱歉。&rdo;
應周&ldo;唔&rdo;了一聲，輕聲道：&ldo;我不會死的，不用擔心我。&rdo;
在凡間待了這許久，他也終於漸漸學會了一點察言觀色，比如許博淵這一句無頭無尾的道歉，多半是因為自責。
&ldo;對了，&rdo;應周擼了把懷裡的貓，&ldo;小白說他在營地裡見到了狐妖。&rdo;
許博淵一怔，脫口問道：&ldo;是誰？&rdo;
小白回答得不清不楚，應周遲疑答道：&ldo;嗯……是女子，在金黃色的大帳裡，在許璃身旁。他中了狐妖的迷魂術才會發狂，沒有傷到人罷？&rdo;
&ldo;沒有。&rdo;許博淵答道，他捏了捏眉心，回憶起小白髮狂前後的事情，當時龍帳中除了伺候的宮女，就只有……
&ldo;是樓貴妃？&rdo;
應周戳戳小白額上的王字，&ldo;是嗎？&rdo;
&ldo;喵！&rdo;
&ldo;唔，&rdo;應周抬起頭來，&ldo;是她。&rdo;
作者有話要說： 沒寫出4000來……我也是對自己很失望了qaq
第40章 第四十章
香爐中裊裊團雲，薰染峨皇宮殿中曼紗珠鏈。
自樓貴妃懷孕後，闔宮上下的供香一應更改，太醫精心配比的安神藥香，味